一大一小抱著,低低的話語聲不斷傳來,季洋不知不覺也受了影響,坐在兩人旁邊。
一家三口,畫面看起來溫馨十足。
蔣雲輕紅唇也慢慢上揚,抱著季晨,時不時還笑出聲,憐愛摸了摸他的頭。
深夜。
一家三口睡在一起。
原先是季晨睡在中間,季洋和蔣雲輕睡在兩邊,結果到最後,季晨被季洋抱起來,放在了床位內側。
所幸床夠大,空間足夠。
季洋還特不要臉,放下之後他躺下就見蔣雲輕往懷裡抱,還要纏著。
蔣雲輕一臉抗拒,他還要來一句,「不聽朕的話,明日就不讓皇兒來了。」
得了,抓住她母愛泛濫。
用力抱著之後,他還低頭親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朕從未做過對不起輕兒之事,輕兒要相信朕。」
蔣雲輕裝啞巴。
她倒是不反抗了,但也沒說其餘話,任由季洋折騰。
沉默好一會,季洋先忍不住了,徐徐誘導,「輕兒,聽朕講話,回應朕。」
「臣妾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如何相信皇上。」蔣雲輕望向他,紅唇吐出這一句。
四目相對,季洋又心虛了,「朕說了有安排,那就是有安排。」
蔣雲輕又收回視線,沒再說話。
他明顯感覺到,她是懶得再搭理。
「輕兒這是怎麼表情?」季洋也不爽了,他自大狂妄得很,不容許別人無視。
「臣妾不知道應當和皇上說些什麼。」蔣雲輕又轉頭,「也不清楚皇上是何目的,被禁足的日子也清淨,除了掛心皇兒,臣妾倒是享受得很。」
「那朕呢?你就不掛心了?」季洋眯了眯眼。
氣氛已經有點危險,這時候,表明就是要讓蔣雲輕哄著,可惜,這一次她當沒看到,還添了把火,「皇上有很多妃嬪關心,不缺臣妾一個。」
「皇后這是什麼話?」季洋沉了臉,「這麼說,你並未關心過朕?朕在你心中算什麼?」
「臣妾在皇上心中又算什麼?入獄?禁足?皇上說會查清楚,也說過無條件相信我,所以我在宮中禁足等著。」說到這個,蔣雲輕也不客氣,「皇上總是這樣,臣妾全身心付出,可皇上呢?為何在別的嬪妃身邊談笑風生,顛龍倒鳳,卻要臣妾時刻掛念,掛念什麼呢?想什麼呢?」
「就連見一面皇兒,皇上都要臣妾低聲下氣才能換來施捨嗎?」
季洋怔了怔,一時語塞。
「父親病危,臣妾也只能祈禱,皇上覺得這這宮中被禁足是保護嗎?」蔣雲輕突然笑了笑,眼底泛紅,抿唇緩了好一會,深吸了兩口氣,「臣妾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皇上,就像對於吳妃這件事,臣妾也沒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清白,就等著皇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