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奇怪,沒等一刻鐘,麗妃突然又覺得不疼了,臉色也慢慢恢復,變得紅潤起來。
季洋坐在床邊,安撫著她。
太醫給不出原因,只能胡亂找個理由,與季洋說可能是個人體質,還保證胎兒絕無問題。
最後,開了幾幅安胎藥。
另一頭。
吳妃來到御花園假山後,魏琛背對著她站著。
今日他身著一身白衣,身如玉樹,腰間還掛著白玉佩,她眼底露出痴迷。
察覺有人,魏琛慢慢轉身,乍眼一看,眉眼溫潤如畫,可仔細一瞧,又多了一絲無情冷漠。
他將手中的摺扇打開,居高臨下看向她,「麗妃的事,與你有關?」
吳妃心一虛,低了頭,算是默認。
「這件事,為何不知會我?你眼底還有我這個主子?」魏琛話語越發陰冷,帶著寒氣。
她自覺腳底升起一股冷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頭卻紅了眼眶,帶著一絲陰鷙,死死拽緊拳頭,「麗妃害了我們的孩子,我要她生不如死!」
聞言,魏琛不悅擰眉,有些責備,「你別壞了我的好事。」
「今日的湯水我是為狗皇帝準備的,是她自己湊上去,怪不得我,主子放心,哪怕那個狗皇帝停了丹藥,體內的毒素也已經積攢得不少,只等爆發。」吳妃對著他保證。
她並不是什麼御史大夫的女兒,而是魏琛培養的死士,還不知死活愛上他,而季洋則是她的殺父仇人。
如此,魏琛臉色才緩了些,看向她頓了一會開口,「這個孩子也是無緣,日後再給你個便是。」
至於吳妃再難懷孕的說法,不過是為了讓季洋起愧疚心罷了。
「屬下知道。」吳妃眼眸帶著複雜的情緒。
愛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里,形容的大抵就是她,為了他的宏偉的大業,她心甘情願捨棄一切。
「不要露出馬腳,不然我也不會手軟。」魏琛走之前又丟下毫無溫度的這句話。
吳妃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伸手放在平坦的腹部,眼底暗淡好些。
*
晚間。
季洋又拎著季晨來到嘉恆宮,蔣雲輕正在刺繡,他大步走過去,奪過她手中的針線,「大晚上傷眼睛。」
「母后,父皇他……」季晨一下撲到蔣雲輕懷中,昂頭就要控訴。
「嗯?」季洋從唇齒間溢出一個字,打斷他。
季晨縮了縮脖子,埋頭在蔣雲輕懷裡,看起來可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