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都睡了,又是半夜,沒人走動。
他剛坐下來葉姣就伸手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睡不著?」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開口問。
「嗯。」葉姣說著昂頭, 「說起來也算新婚之夜啊。」
居然是這樣度過。
尾音剛落,季洋突然低聲笑了笑,語意不明道,「那、欠著?」
葉姣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知後覺,一下漲紅了臉,又羞又窘,「你說什麼呢?」
「怎麼了?」他還裝無辜。
「不和你說了。」葉姣推了一下他,自己又要躲在一邊,季洋又笑著伸手抱她,輕哄道,「好了,快睡吧,很晚了。」
葉姣側頭瞪他,眼神又無害得很。
最後她靠在他身上,伸手抱著他的手臂,這樣倒是睡得舒坦和安心些。
另一頭。
季大超是使勁了渾身法術要把孫妙蘭趕走,連她偷了那些人都查出來,又上演一場大鬧劇,家裡是鬧得雞犬不寧。
孫妙蘭是不可能回娘家,死她也得死在這裡。
鄉下若是離婚,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生了兩個孩子,季家無論如何也不干把她怎麼樣。
張艷當然是站在兒子這邊,那可是糖廠的廠長的女兒,她也希望兒子能去領鐵飯碗,對擋路的孫妙蘭自然也沒好臉色。
到最後,每個人都撕破臉皮,以孫妙蘭繼續呆在這裡,季大超也不會再管為結束,他又重新去了程家。
結果,可想而知,直接是被轟出來。
程老指著鼻子臭罵,「當我們家是什麼地方?原本覺得你這小伙子人不錯,哪怕不做的女婿,也是能幫你一把,沒想到你人品如此惡劣。」
程衣衣也是一臉厭惡看著他,甚至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季大超是灰溜溜回來了,張艷還湊上去問,「咋樣?那家人怎麼說?」
他沒說話。
孫妙蘭在一旁嗤笑,「人家沒看上他唄,費了那麼大的勁,也沒見你飛上枝頭吃了軟飯啊?」
這話可是戳到了季大超痛楚,他見了城裡的生活,又讀了一點書,怎麼願意在鄉下和這麼低俗的婦女在一起生活?
一聽,火大了,上去就和孫妙蘭扭打在一起。
張艷一看,那還得了?
居然打她兒子?
幫著一起教訓這個死女人。
村裡的人又來看笑話了,最後都要請季大偉來評評理,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