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我先去把衣服給你拿過來。」李老太太還是黑著臉,「你說你在幹什麼?光著身子,萬一有人呢?」
姑娘家的名譽重要得很。
李欣一直在哭。
李老太太走去洗澡間,哪還有什麼老鼠?野貓早就鑽進去,把老鼠叼出來了。
李欣一直在鬧脾氣,「肯定是葉姣乾的,她故意的,買了老鼠藥。」
「賣老鼠藥是給老鼠吃,院子裡有老鼠肯定不好,人家好端端拿老鼠嚇你做什麼?」李倩無奈,覺得她說得沒依據。
「就是她。」李欣繼續哭,尤其看清自己腳上的傷,膝蓋腫了一大塊,全是淤青,哭得更厲害了,「疼死了,奶奶。」
李老太太就是再大的火都沒了,到底是養了二十年的孩子,也是心疼得很。
擦藥的時候李欣淚流滿面,罵這罵那的,就連這個地方都被明里暗裡埋冤好幾次,李倩都不知道說什麼。
嫌棄這個地方不就是嫌棄她嗎?
她之前就覺得姐姐留在的這個孩子性子有點不好,好吃懶做又嬌氣,與人難以相處,話也不會說。
現在深入接觸,這種感覺只增不減。
此時。
另一個房間。
葉姣聽著外面又是哭又是罵的,擰著眉頭,「要不要出去看看?」
倒不是關心,她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欣又在搞什麼鬼?
「關我們屁事?」季洋說話粗魯,伸腳夾住她的腳,繼續把她往自己懷裡攬,低頭又去親她溫熱柔軟的唇瓣。
葉姣身後推了推他,「不是,她好像從洗澡間那邊跑回來了。」
「專心點。」他自動忽略,突然不輕不重咬了她一口。
倏然,她渾身一酥。
「泡完了沒?」季洋還來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又道,「該睡覺了,想那麼多,能睡得著嗎?」
「你都沒聽完我講話!」葉姣提高聲調。
「一會你講,我聽。」
季洋把水端去倒了,回來關燈,這人又要粗蠻起來了。
葉姣躲都躲不過,聽他低沉的話語在耳邊想起,整個人又羞又囧,哪還有心思去管外面到底放生什麼。
第二日。
臨近中午的時候季洋和葉姣回來了,他去打水,開始清洗鍋和碗,她則準備做飯。
兩人分工明確,一般到家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吃飯了。
葉姣正在煮飯的時候,看到李欣拿著杯子走出來,一條腿一瘸一拐的,還包著紗布,看向她的時候眼底陰鷙,跟看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