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引起多種併發症之後,會死於各種各樣的急症。
沈可希微微昂頭,不斷在呼氣,不讓眼淚再流,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
客房。
小助理不解看向陳醫生,「您上次不是說,少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嗎?」
「這回怎麼……」
「唉。」陳醫生伸手揉了揉眉間,也有些頭疼,「少爺的身子本就不好,劑量小了壓不住很正常。」
在他看診的時候,季洋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落在沈可希身上,擺明了就像讓人家照顧,
他能怎麼辦?
越往重說越好。
有錢人的時候,不是他們能懂的。
「那這一次少爺為什麼讓放少劑量?」小助理一頭霧水,一臉迷茫。
這位少爺脾氣不好,回回都要加大劑量壓著。
「想通了,不讓下猛藥,慢慢恢復,前期當然會嚴重一些,少爺希望治本,懂嗎?」陳醫生看著小助理,擺了擺手,「快回去休息。」
小助理打了個哈欠,盯著暈乎乎的腦袋也走了。
另一件房內。
沈可希不敢閉眼,生怕季洋再反燒,看著他的時候都要看他有沒有在呼吸,胸口有沒有起伏。
若是起伏小了點,她整個人就僵住了,定定在看著,一根筋懸著。
夜更深了,緊接著,公雞打鳴,天邊開始慢慢泛白,太陽從東邊慢慢升起。
她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暖陽,又看了看床上的他,她還悄悄握了他的手,生怕溫度升高或者沒了溫度。
哪一個都要了半條命。
季洋到了中午才醒,昨天才剛有精神一些,今天直接連話都沒說了。
面無表情,嘴唇乾裂,眉宇間有些頹頹,病態更足了,躺著都不想動。
也沒叫沈可希再回去。
陳醫生的話有時候他都不想聽,似乎痛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抬手就打翻了藥,眼底陰鬱,手又重重垂落下來。
藥丸滾落在地上,伴隨著玻璃杯破碎的聲音,碎片濺了一地。
沈可希嚇得煞白了臉,看著他沉黑的臉色,有些自暴自棄,眼底又露出了水霧。
「少爺,再這樣。」
「出去。」陳醫生還沒說完,季洋的眼神似刀劍一樣掃過去,從唇齒間溢出兩個字。
「少……」
「滾。」
……
陳醫生拉著小助理逃命了,臨走前還為難看了下沈可希,明顯把大任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