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還沒回,於母就沉了臉輕斥,「你胡鬧什麼?一會小洋還要把小露送到店裡,他還要開車回去。」
「哦。」於父把酒收起來,「那就喝飲料吧,家裡還有雪碧。」
過了二十來分鐘。
把牛肉放下鍋。
於露把倒好的飲料放在季洋面前,又把碗筷給他,開口問,「要不要給你打碗飯?」
「不用,我一會自己去。」季洋搖頭。
「好。」於露笑了笑,也坐下來。
飯桌上,於父一直在和季洋聊天,從他公司的事情扯到最近的經濟發展或者國家大事。
反正聊起來滔滔不絕。
於父又是教語文的,說到激動處,教育學生的口氣都出來了,他們就乖乖當學生就可以了。
於露十分無奈。
下樓的時候還看向季洋,「我爸說話就是這樣,教書教習慣了,不要介意。」
「沒事。」季洋搖頭,掏出鑰匙按了一下,車燈閃了閃。
兩人上車。
之後,他把她送去店那邊,兩人分開。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於露卻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父母那一關過了,她該找個機會和季洋說清楚。
她今天開店晚了些,所以得加快速度。
昨天下雨,地上潮濕,又進來不少人,底板上很髒,她要洗一下。
忙活完這一切,已經是兩點。
她開始找出昨天的新貨,搭配幾套掛在牆上吸引顧客,外面賣完的衣服要及時補上去。
期間,陸陸續續有顧客進來,但遠遠沒有昨天熱鬧。
一晃到了四點多。
一個女的踏著高跟走進來,「今天店裡沒什麼人嘛。」
來人一頭短髮染了栗色,穿著長裙,耳朵上掛著兩個大圈耳環。
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手提包。
皮膚很白,但是臉上的皮膚說不上好,濃妝掩蓋了痘印和黑眼圈。
勉強還算看得過去吧。
於露抬頭看了她一眼,拿晾衣叉把衣服掛上去,「不上班?現在還有空過來。」
「我早就辭職了。」陳蕊癟嘴,坐在她店裡的沙發上,翹著腳,「過幾天我再去找一份工作。」
「待遇薪資不是都挺好的嗎?為什麼又辭掉了?」於露不解,側頭看她。
陳蕊是她玩得比較好的初中同學,高中不在一個班,但是大學去了同一個城市,斷斷續續有聯繫。
算起來認識十幾年了。
「一天到晚加班,現在教育機構也不好做。」陳蕊把包放在一邊,扯著就近的衣服在看,慢悠悠道,「聽起來不錯,但是底薪才兩千八,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五千一個月,不包吃住,周末都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