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應該也是想緩解尷尬,假裝隨意道,「我們是夫妻,不是外人。」
「……嗯。」於露含糊應。
他們這夫妻當得和外人也沒區別。
藥油倒在肩上的時候有些涼,於露脖子微微縮了縮,緊接著,季洋手放了上來,她更是猛一陣縮,都僵住了。
她的皮膚屬於很細膩的那種,而男生體溫偏高,季洋又手比她粗糙,讓人格外敏感。
她開始緊張,額頭都出現薄汗了。
季洋倒是「敬業」,把藥油又擰開,倒了一點在手心上,幫她擦著。
藥油要揉擦才會有效,他手上剛用力一點,於露反應巨大,柳眉都皺起來。
「疼嗎?」他問。
低沉醇厚的聲音就落在她耳邊,於露心跳有些加速,硬著頭皮道,「有點。」
話落又解釋,「可能是昨天拎東西太重,今天起來就有點不舒服了。」
言下之意,不是季母的問題。
「你拎了什麼?」他手上力度放輕了一下,幫她拿捏著。
於露覺得還挺舒服,「家裡的油和米都沒了,我就去了前面那個超市。」
「你拎著回來的?」他問。
「嗯,挺近的。」於露點頭。
「那你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幾十斤的東西,拎回來不疼才怪。」季洋都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把她的袖子往上拉了些,伸手附上她的左肩,捏了一下。
都不需要他問出口,於露「嘶」了一聲,「疼……」
「當然疼,明天你會更疼。」季洋不等她說,把她的袖子往下拉。
於露有一種被「非禮」的感覺,但是對方直接把藥油往她肩上倒。
她羞愧,是她思想齷齪了。
季洋擦完之後,把她袖子往上拉,幫她拿捏著,力度倒是不重,於露是一邊享受,一邊害羞。
加速的心跳就沒停過。
還冒出一種覺得他還挺好的假象。
季洋一如既往是個「正人君子」,覺得捏得差不多了,鬆開手,把藥油放在床頭,下床往浴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下次告訴我,我去買就行。」
「這種重的東西你別逞能。」
於露覺得自己臉蛋愈發滾燙了,聽著他洗手的水聲,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種感覺,就跟短暫的戀愛時的激動一樣。
她都快忘了這種感覺。
「沒聽到我說話嗎?」他洗好手出來,語氣還有些疑惑。
「知道了。」於露怕他從自己臉上看到異樣的表情,說話的時候趕緊轉身,往被子裡鑽。
季洋剛擦好手,她又催促,「我很困了,能不能關燈睡著?」
「嗯。」他走過去把燈關了,只留著書台的一個小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