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窮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為錢爭吵，當然，現在也不是爭吵。
但是隔三差五，她就要問季洋「要錢」，不要真的不行啊，他完全沒有概念，有多少就花多少。
「請你吃飯。」他還在堅持。
「我不吃飯，我只要錢。」她快速說著，十分乾脆利落，「不給我錢就會不高興。」
瞧瞧。
被人聽到了，別人應該怎麼想？
說的是人話嗎？
季洋猶豫了一下，開始翻兜了，「沒多少錢，就……就前同事上次借了一千，今天來附近辦事，給我現金了。」
「拿來。」阮昕眯了眯眼，又把手往前伸，「快點！」
不然這一千塊就要被他買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或者訂一些奇奇怪怪的餐廳，一分都不會剩。
季洋手上拿著一疊紅鈔票，狠下心往她包里塞著，「給你給你，都給你。」
「你要什麼我沒給你？」
阮昕：「……」
看著他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她都有一瞬間不忍，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強盜。
要不，給他好了？
其實這段時間她的花銷更大了，因為季洋沒有錢，大頭都得她花，而她也沒動過他卡上的錢。
「錢給你了就不能請你吃香喝辣，帶你去吃超好吃的麻辣燙？」他上前牽她的手，好似這件事沒發生過一樣。
快速翻篇。
他在這種事情上，一向不計較，對她也是素來大方，的確如他所說，她要的，他都會努力給。
「上次你說超好吃的肉夾饃，不是也不好吃？味道怪怪的。」阮昕把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伸手纏上他的手臂。
姿態親昵。
「那你想吃什麼？預算五十塊，兩個人。」季洋側頭看她，伸出兩個手指，緩緩出聲。
「你居然還有五十塊。」她佯裝吃驚，側頭去瞪他。
季洋抿了珉唇，慢慢點頭，挑著眉出聲，「其中四十塊我準備用來賄賂你，反正你吃的不多，最後還是我吃掉大半。」
「明面上是你花掉了四十塊，實際上是我吃掉了四十塊，當然，因為你花的，所以不關我的事。」
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外加分析，阮昕都差點被他糊弄了，笑得眉眼彎彎，「就你會說。」
……
兩人是去地鐵站，然後要去步行街吃飯。
那裡繁華，吃食種類多，大部分的上班族都要走這條路，然後去地鐵站，這不，陳燁和何雅也跟在兩人身後。
隔得遠，聽不清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