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水吧。」
「把我把這個文件送去給戴組長。」
「麻煩幫我拿一下資料室第三行夾子上的這個文件。」
……
章珊珊被陳燁指揮著，跑東跑西，話又不說完整，有時候一個文件要拿幾趟。
光光今天早上，陳燁讓章珊珊去取一個資料就跑了五個來回。
張怡側頭看向阮昕，癟了癟嘴，做了口型，「有病！」
雖然章珊珊也不討人喜，但是陳燁的確囂張了一些，屬於沒腦子，絲毫不知道那是麻煩別人，只管吩咐。
章珊珊明面上笑嘻嘻，私底下從阮昕和張怡抱怨，「一次性不知道把話說完，老是讓我去取，我一點都不想和她們在一塊。」
「當我是實習生就欺負我。」
「下次你就問清楚嘛。」張怡望著章珊珊臉上厚厚的粉底，隨口寬慰幾句。
「我有時候問了，她又說沒了。」章珊珊一臉不爽，「跟故意似的。」
「或許是沒腦子呢？」張怡笑哈哈。
「我覺得也是，我一點都不想幫她們，她們一定要讓我做這些粗活，好像我就應該做這些。」
……
章珊珊抱怨了一個小時，見陳燁她們過來了，又走開，還不是笑著走上去。
阮昕則看向張怡，「以後不要隨便和她說這些。」
「嗯？」張怡不解。
「少說這些話，傳出去對你也沒好處。」阮昕說的時候臉上也頗為認真，「她說的話聽聽就算了。」
張怡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一個實習生嘛。
很快，陳燁就給她臉色看了，話語還故意嗆她，陰陽怪氣，把她氣得夠嗆，咬著牙，「肯定是章珊珊，背地裡告了我一狀。」
「氣死了。」
她那個暴脾氣，還要找章珊珊理論，被阮昕攔下來，「算了。」
鬧起來難堪。
這話她還跟季洋說過。
聽完他淡淡道：「蹦躂不了多久，討好了老員工沒用，下一步應該去討好領導，才能站穩腳跟。」
「是個聰明人。」
阮昕原本還不信，公司里幾個男同事都接近三十了，實習生才二十出頭，有些都要到四十了。
討好誰？
直到她看到了章珊珊脖子上戴的項鍊，頭頂一片黑線：「……」
是她太單純。
自從章珊珊脖子上戴了這個項鍊後，整個人下巴都抬高了，看人也都是斜著，本身就長得有些傲，這下一看，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