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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折騰了一趟,昨晚又只是坐著睡了半宿,但其實喬玥今天的精神卻還不錯。
與季暢等人分別之後,喬玥便聽了喬尚書的話往主院而去。她來的時間正好,昨晚喬夫人回城之後一番診治,然後喝了藥倒頭便睡到了現在,醒來正擔心女兒呢,她就來了。
喬夫人半倚在床上,見著喬玥便一把拉住了女兒的手,先是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除了些許狼狽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問道:「阿玥這是才回來?昨夜權宜之計,將你留在了城外,也是讓你受苦了。季世子她可有好好護著你?」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喬夫人之前雖然總是擔心季暢身體不好,也怕女兒將來去了北疆受苦,可昨晚親眼見到對方大雪天背了自家女兒一路,一顆心也早就軟了。否則但凡她還有一點遲疑顧慮,都不可能大半夜將女兒獨自留在城外,有喬府僕從跟著也不行。
喬玥自然更不會說季暢不好,在她眼裡季暢本就是再好不過了,當下便笑道:「阿娘放心,世子待我很好的,昨夜我……總之她有好好護著我,我也沒吃什麼苦。」
她本是想說季暢昨夜替她捂腳的事,但想了想到底沒好意思說出來。
喬夫人卻聽出些端倪,對於未婚的女兒本能著緊,忙追問了句:「昨晚怎麼了,可是她欺負你了?」說完越想越緊張,又正色道:「阿玥你與為娘說清楚,你小小年紀不懂事,可別被占了便宜!」
喬玥雖才十六,但也是及笄的人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她聽了喬夫人的話臉上便是一紅,又羞又惱道:「阿娘你胡猜些什麼呢,世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昨晚下山我靴子被雪浸透,腳不小心給凍傷了,疼得厲害,她就幫我捂了一晚上的腳。」
其實腳被凍傷這事,喬夫人也是同樣情況。只不同的是她提前回了家,有高床軟枕也有丫鬟服侍,區區溫水藥膏,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早早料理過後她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後,更沒被凍得腳疼,直到此時聽喬玥提起,這才想起這事,又對女兒一陣心疼。
喬夫人拉著女兒在床邊坐下,就要去看她的腳:「你腳上現在如何了,可還疼?」
喬玥也沒有在這裡脫鞋的意思,便搖頭道:「沒事了,等回去我再抹些藥就好了。」
喬夫人心想著回頭再請個醫女來給女兒看腳,倒也沒再糾結此事。她轉而又問了問季暢情況,知道她此番並沒有病倒,這時正與自家老爺談正事,冷不丁便說了句:「昨晚季世子背著你下山走了半夜,又是冒著那樣的風雪,竟也沒什麼不適。之前倒是我狹隘了,看來她身子也沒傳聞那般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