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自得。
但到了珠市這座充滿科技和未來感的國際大都市,她更是個鄉巴佬了,在大城市裡見多識多,便徹底樹立了這個嫁得好的念頭。
那天,她如痴如醉的看著高樓上被光射的刺眼的玻璃窗,心裡湧起一陣陣渴望。
她就像沙漠裡久未沾水的旅人,強烈想著這裡面有一棟房子屬於她。
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太紙醉金迷了。
後來的姜歡才了解到,當一個大學生,被家庭辛辛苦苦培養出來渴望成才之後,她每個月通宵加班,掙得那一點錢,別說買車買房安個家了,連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修福報還修的人未老先衰遠離愛情。
而有些人,只需要張張大腿,美貌易逝,但錢來得快,不過這種錢有多有少,多的可以開公司買豪宅,小的只是買少數修福報幾年都買不起的奢侈品。
階級的鴻溝就如同城市CBD最上層的玻璃物建築,是金光閃閃,只能仰望的地方。
她們這種競爭優勢只有臉的,唯有靠著婚姻上升階層。
表演系的姑娘們個個美貌驚人,不可方物,是一個個踐行幹得好不如嫁得好的執行者。
她見過,在這個圈子裡,一個一無所有的美人,憑著臉和戲贏得了大洋彼岸身價上億金融男的婚姻,她是勝利者。她見過,更多的姑娘們,露出一生中最美的臉,在寒風中,同類之間互相爭奪殘食,哪怕是醜陋到有點小權錢的矮胖男,只要他能給一部戲讓她們火,她們做什麼都願意,她們是更多類的敗者。
上一次,聽從這些規則的姜歡成了江飛才的女朋友,這個結果何其荒唐!
這一次,姜歡發誓,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往上爬,不會再為情感的羈絆所困擾。
男人,只會是她向上的墊腳石和工具。
打開檯燈,很好,她們都沒有起床。
她快速的打開化妝箱,趕緊抽出要用的化妝品,敏捷的手指飛快的舞動著。
「啊——」上面的床鋪不知誰,發出了一聲由伸懶腰發出的叫。
姜歡心中一慌,手裡的眉筆畫出了應有的軌道。
她不想收拾了,只是用自己鬼斧神工的技法畫了幾筆。
「歡歡,你幹嘛啊?」右邊的室友楊綠碧扯開床簾,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哈欠。
姜歡頂著只化了一個眼睛的眼妝,掃了一眼被亂七八糟化妝品堆滿的桌子,手裡還握著一隻眉筆,面不改色道:「收拾桌子呢。」
反正同一邊,也不會這麼較真,探著脖子來看她在幹嘛。
果真,楊綠碧嗯了一聲,又覺得太早了,繼續躺下來摸索著睡了一會兒。
姜歡自己畫完之後,就收起這些化妝品,繼續面色如常的收拾著桌面。
等著室友的鬧鐘響起了,她才發出很大的響聲,然後敲了敲胡嬌的床:「小寶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