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覺得自己汗凝固了。
顧望書對她溫和的笑了笑,「跑過來了的?我記得你學校離這裡還是有點遠的?」
姜歡現在認為汗都結冰了。
她乾笑,「是的是的,所以我是打的來的。」
「多少錢?」
「250?」
她想把自己臉打幾巴掌,嘴巴一抽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誰坐的士要200塊?
不對,她是跑過來的嗎?
顧望書嘴角微翹,「老謝,給她飯卡里轉錢。」
姜歡:「?」
太久沒吃食堂了,照這個趨勢,莫不成憑藉著飯卡成為了億萬富翁?
她半天才調整好自己表情,低下頭裝作鵪鶉。
可是顧望書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帶著笑,修長的手指帶著餘溫慢慢朝著姜歡伸來。
姜歡被稍稍觸碰的衣角都點起一陣顫慄,然後慌張地縮到車的角落裡。
最後居然半個身子都貼到了車窗上,還恨不能在貼近一些。
「慌什麼?」顧望書笑著問。
被他這麼一說,姜歡也開始反思,她為什麼要慌呢?
明明一來她撒謊歪打正著,二來她倔強孝順人設也是樹立了的。
這樣想著,姜歡就漸漸放下了心裡的防線,對他露齒微笑:「顧先生身體好嗎?」
「還成。」
他漫不經心地問:「你爸的病呢?」
姜歡笑意耷下來:「老人家不行了,不過我打電話給後媽,她不接。我想是老人家可能是下葬了吧,但我人在外地,也回不去。」
她垂下眉眼,眉間帶這些戚戚的顏色。
「節哀。」他說。
顧望書沉默半響,「有時候用別人手機打給你,你都不會接的。」
姜歡哦了一聲。
「確實不會的,我只打電話給別人,陌生電話找我我不會接的。」
她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畢竟我長得還算可以,每次都有男生要到電話就要打給我,我挺煩的,所以我不會接陌生電話的。」
所以後來她總是錯過外賣。
開玩笑啦。
是因為高中勾/引的男生太纏人了,她又不太喜歡他們,不願意虛與委蛇,只好挑號碼打電話。
反正姜歡認識那麼多男生,可只有情竇初開的少男才會粘著一個人,因為他是真的動了心。
而成熟的男人送你奢侈品,帶你長見識,卻從未愛過你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