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料定了姜歡不可能反駁他。
姜歡莞爾一笑，隨口便將關係弄得含糊不清：「是啊，但我們也不是很熟悉啊，就是有時候見了幾面，而且宋少花名在外，誰不知道啊？」
隻字未提是不是青梅竹馬。
她底下也沒閒著，尖尖的腳指甲忽輕忽重地刮著他的掌心。
宋起覺得有趣，把握緊她腳踝的手放下，又開始弄起她柔軟的指頭。
「可我們小時候挺親近的，」他忽然傷感的嘆口氣，「那時我姐姐訂婚典禮，我們還躺在一張床上，還是你打電話哭著喊著先主動的，記得嗎？」
梁臨漳下意識地捏緊她的手。
姜歡就踹他的手指：「我哪裡還記得啊，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才幾歲吧。」
宋起把她的腳弄成一個縮著的形狀，自己就壞心眼的塞二根手指捅裡面的縫隙。
「可我回想起來，猶如是在昨日。」他輕輕吐出幾句低喃。「好像你也沒這麼大，捲縮在我懷裡，小小的一個，第二天醒來，你又給別人打電話，說『爸爸媽媽，你們怎麼還不來接我？』」
姜歡睚眥必報的用腳踹他，「我那時候太小，真的不記得了。你這個轟動全城的花花公子，不會生命中每一個遇到的女孩子，都記得一清二楚吧。」
宋起收回手，聳肩：「沒有，我只記得好看的女孩子。」
「只是好奇你會找什麼樣的另一半而已。」他的身子往後仰，「別亂想，就只是想看看，況且，我們也算是有點關係。」
「不好意思，」梁臨漳站起身，「有人找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拿起不停震動但開了靜音的手機，面若寒霜地走向門外。
「好了，現在你滿意了？」姜歡冷漠地反問。「我和你有什麼很大的干係嗎？只是很純粹的需求關係罷了，在人群之中，你都不必特意看著我。」
他不得不發出驚嘆，前一天還在溫暖的床邊，對他意.亂.情迷的說著情話的女人，第二天就可以絲毫不留情面的罵他，甚至還可以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男人討好。
即使他見過很多貌合神離的假夫妻，但私底下也沒有無情到這個地步吧。
「其實你可以和我談戀愛啊，如果是為了感情。」他的聲音低啞，卻又帶著魅惑。「如果是我，我能做的比他更好，你想要星星，我給你花個幾百萬美元買就是了，我不缺那麼幾塊錢。」
對面沒有聲音，許久，宋起疑惑地看向她的臉，卻發現姜歡早已撇去。
她在躡手躡腳地翻開梁臨漳的公文包，找出一根錄音筆：「哼，你以為，我喜歡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富三代嗎？我喜歡梁臨漳，是因為他的才華，他的思維，他的博學，令我沒有辦法不痴迷，你靠父母，我永遠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這種竊聽的招數，她以前陪江飛才大大小小的聚會，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