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手中的魚肉滋滋作響時,所有人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等一下,都停下來!」宋忠賢突然過來喊道。「忘記和你們說了,這魚有毒!不能吃的!」
姜歡:「???」
他們準備吃之前為什麼不說啊,從中午忙活到下午了。
「為什麼現在才說啊。」陳嘉偉不滿的抱怨道。
宋忠賢笑的很客氣:「因為之前在核對一些事項,沒有時間。順便一提,這種魚是鯉魚,但各位可能不知道,野生的鯉魚和你們常吃的紅鯉魚不一樣,他是有毒的,顏色越鮮紅,毒性越強,野生鯉魚的膽汁會使肝臟受損,乃至死亡。」
姜歡低頭,盯著手中顏色鮮紅的野生鯉魚,慶幸自己沒給安琳嘗鮮。
這些魚,她嘆氣,食之中毒,棄之可惜。
「那你在遊戲開始之前為什麼不說呢?」喬舟氣道,「你明明可以開始前就提醒我們,幸好這些魚提前死了被你們放在海里,要不然我和安琳掉進去,碰到這種魚,我們的生命安全怎麼辦?」
陳嘉偉和蕭文好歹是冷靜的,卻還是從鼻尖放出憤憤不平的粗氣。
「安琳?」她注意到異樣,「你哭了?」
安琳淚眼汪汪:「我、我只是想吃東西……哇——」
她都餓了好幾天了,壓縮餅乾的熱量完全壓不住內心的飢餓感,她減個肥都是跳完繩吃個漢堡,這幾天的口糧比她以前強行灌下的減肥餐還難吃。
就指望今天的魚,沒想到……
她哭的開始抽氣,姜歡和喬舟就安撫似的拍她的後背。
「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宋忠賢完成任務似的走了。
「所、所以呢?」安琳用手擦著淚,「……我們就天天吃老鼠是嗎?一個月之後,我們和黃鼠狼有什麼區別?我想吃點正常的東西、好吃的東西——吃不到東西,我還掉到水裡了——」
「我也想每天吃五塊披薩。」姜歡鬱悶道。
安琳大哭:「為什麼我要參加這檔節目…我想回家了…我好想回去拍戲……」
「我要去找劇組,」她站起來喊,「我要退賽!」
姜歡勸道:「要賠付比支付款加上三倍的違約金,而且合同簽了不能退賽的,你到時候還要找團隊,劇組起碼不會讓我們死在這裡的。」
他們進來時給了五十萬,付款要給一百五十萬。
現在明星,遠沒有後來的闊綽。
安琳生著悶氣,坐回石頭上,金豆豆越掉越厲害:「我一年也就五十多萬…啊……劇組太過分了……」
她面前的兩個男人都手足無措,不明白怎麼哄她。
或是自己本身就夠想流淚了。
安琳哭的眼睛都腫了,聲音一起一伏的。
姜歡除了做安慰的動作,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