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滿臉漲紅, 死死地抵住唇:「你、你幹嗎?」
宋起低著頭,距離很近的低聲威脅:「看不懂嗎?想不想繼續?」
新的帳篷畢竟又不是真的裝了隔音牆的房子。
她想放聲喊,但惶恐被聽見。
姜歡費力的升起上半身,直接在他耳邊道:「我告訴你,宋起,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因為你實在是太蠢了…什麼都不行…我看不起你……」
他氣急了,兩眼冒火的報復她。
心中的怒火化為了具象,燒的比煙花更高。
兩個人像是第一次偷嘗大人味道的小屁孩,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姜歡能聞到薄荷味和撕咬出來的血腥。兩隻膩滑的小蟲攻擊著滑入心臟的位置,橫衝直闖,誰也不肯認輸。
他心中□□的怒火一下比一下猛,一下比一下沖。
姜歡也不示弱的捏著他,他們可能有愛意?反正可能密切的接觸後都有。宋起本來還準備讓她喊得人盡皆知的,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但不知為何,他也許是心太軟了,還是說姜歡的心太硬了?
兩人沉默著,幾分鐘後她隱隱約約看到了快樂。
宋起卻像是知道了般,故意使壞。
「快、快點……」她附上他的耳,靡靡之音在深夜裡鑽進他的心。「老公。」
他的心被她的話刺的又動了兩下:「你是不是對誰都說老公?」
姜歡哭著求饒:「嗯,不是……」
對啊,她才不管是誰呢,她只要快樂。
姜歡翹著唇,笑的像個惡魔。
宋起俯下身,吐出來的話卻又很預想中的不同了:「說愛我。」
姜歡毫不猶豫地嬌喊:「我愛你。」
這句話軟軟糯糯的,像把軟刀子,插/進男人的內心深處的被需要感。
額頭冒汗的宋起如她所願的完全進來,令她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失落些什麼,依舊進來不管著給她歇一下,仿佛要證明些什麼。他們倆都不管任何俗事了,在伊甸園裡愛的難捨難分。
到了大半夜,兩個人才渾身是汗的休息,宋起粘著她,在溫柔的海風旁睡著了。
她驀然想到什麼,渾渾沌沌的眯起眼,纖細的手摸過去,聞到一股男人身上揮發的清新的薄荷味道:「誒,原來你洗澡了?」
宋起嗯了聲,他本來也想直接闖進來的,可莫名其妙的返回去洗了個澡。
「沒想到你也是潔癖。」她含糊的說完一句話,就睡著了。
他沒聽清,發出了疑問的嗯聲,但沒有回音。心裡頓時就像手裡握了個渴望已久的果子,被螞蟻咬了一口,心痒痒的很,但又不可能下口去吃。
譬如現在,不能去問昏睡的女人問個詳細。
等到纏綿的第二天清晨,姜歡的臉自然緋紅,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發覺身旁早已沒了人。她疑惑是不是夢,發覺自己身下青青紫紫,被人疼/愛過的抓痕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