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戒備的轉過頭：「誰？」
她心裡頓時有了想法，便貓著步子走過去。
屏風很高，幾乎接近天花板。
它是那種名畫拼接，看不見裡面。
但裡面呢？
她每走近一步，屏風似乎也像個活物般，屏息凝氣著。
宋起的心臟快要蹦到嗓子眼了。
姜歡伸出手，他見狀，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她若有所覺的一笑：「我也喜歡梵谷。」
「是嗎？」宋起提著心又降了回去。「《星空》這麼有名的作品，誰不喜歡啊？」
「主要是梵谷太孤獨了。」她摸著屏風上的畫，「他爸爸媽媽都不喜歡他，去伯父的公司也被排擠，唯一愛戴他的弟弟還在外，割耳朵送給妓/女，可她也不喜歡他。一生窮困潦倒，畫館老闆諷刺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會買他的畫。」
她眼眸暗淡，「他孤獨到連一隻髒烏鴉偷吃他午餐，都欣喜若狂不敢打擾。」
屏風裡的謝因忽然想流淚了。
宋起卻像是故意找刺激：「想看看屏風裡面是什麼嗎？」
「什麼？」
他拿著鑰匙，上前幾步。
「是一個女人，」宋起調笑著，手撐著屏風。「我叫的，豐乳肥臀，皮膚雪白，我叫她進去……」他湊近她，「先把自己弄濕，然後等著我辦公完。」
像沙丁魚一樣擠在屏風裡的四人，瞬時心懷緊張，緊盯著姜歡猶豫不決的手。
姜歡臉上浮現出一層薄霧，「啊？」
她嫌惡般的甩開手。
「你真的太噁心了。」她轉身就走。
宋起忍不住仰頭笑了。
他收住笑，「其實不是的，你要不要看看？」
「算了。」姜歡冷淡道，「把我考到藤校的妹妹放出來吧，她還小，我們的事情，你不用牽扯到她行不行？」
宋起轉移話題：「你和其他三個什麼時候認識的？」
姜歡警鈴大響，她不著痕跡的四處望，不會有錄音筆吧？
「我其實只愛一個人。」她低落道，「我知道，他愛我，但我們的孩子可能會有些問題。但我還年輕嘛，幫著我妹妹結婚也沒什麼，我會找到新的愛人的。」
屏風裡的謝因心被人狠狠揪了。
宋起掛著壞笑：「為什麼孩子會有問題？」
「我覺得他家庭，哎。」姜歡嘆氣，「而且人好像也有點受家庭影響了，我想要個原生家庭幸福正常的。」
江飛才又自我帶入了。
她說的話，模稜兩可，誰都對的上。
宋起知道，這姑娘太聰明了，光是這麼問，問不出個所以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