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按照你給的名單點的。」
宋希香看完了文件，拿著鋼筆在上面瀟灑地簽了個名字。
「宋姐，你說的那投標的那件事情……」
包廂的門被忽然打開了：「姐姐！」
宋起在大冷天穿了件襯衫，還少扣了兩個扣子，花花綠綠的襯衫下透不住小麥色的皮膚，他嬉皮笑臉的走進來，對著宋希香的臉親了一口。
宋希香露齒笑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你怎麼來了？」她問。
宋起笑嘻嘻的：「我想和姐姐一起吃飯了，對了，梁總，你這次吃飯不會和上午一樣睡著吧。」
「起來太早了，」梁臨漳黑臉一赧，「而且你也沒來，所以飯也沒吃就睡著了。」
四點鐘叫他過來說是和他商量生意。
過來接他的是個跑車隊，他吐完就幾乎是暈厥了。
一覺睡到九點半，醒來也沒見到人。
宋起無辜的擺手：「你現在不是見到我了嗎？」
沒等梁臨漳反應，宋希香用種警告的眼神瞥他一眼，但她也沒說什麼。
宋起對著他姐姐討好的笑著。
他轉過臉，又是一臉傲慢：「梁總好啊，梁太太好。」
梁臨漳都不知擺出什麼表情，只好是別過眼不看他。
姜歡也不看他。
「先說了這個事情吧，」宋希香開口，「我希望明年給我的回報是天使資金的五倍，否則你以後在美國紐交所上市，我是不會給你打點關係遞交申請的。」
她的母親認識挺多民主黨的人。
但姜歡死前都沒看見華科在紐交所上市。
梁臨漳點了下頭，承諾：「我會盡力的。」
「等一下我的助理會給我文件的，」宋希香妥帖的將文件密封。「既然沒什麼疑問，我們等一下籤合同吧。」
她的語氣一股不容置喙。
梁臨漳點頭。
但助理進來時，手裡卻沒拿文件，只是匆匆的過來附耳與她說了一番，宋希香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出去了。
「姐姐，要我陪你嗎？」宋起回過頭問。
宋希香都懶得回他。
他見狀，又玩世不恭的回來挑眉：「兩位好啊，我姐姐去見她前夫了，咱們就聊聊天了。」
「她離婚了？」姜歡驚訝的揚起眉。
梁臨漳不贊同的撇了撇嘴。
宋起笑：「當然囉，顧望書對她這麼差，居然還在外面找小三，女人不能在婚姻里委曲求全啊。你說是吧，梁太太？」
姜歡愣了一會兒，然後安靜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