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又多了空酒壺,雷蕾剛想伸手去拿酒喝時,卻發現手心逐漸變成黑色,漸漸失去了力氣,連酒壺都提不起來。
心上痛上三分,雷蕾不禁苦笑:幾天不見,小青木本事見長了,也不知道調的什麼毒,竟然這樣厲害。
剛才她不過才使出了七分功力,這毒就反噬到她的五臟六腑了,好厲害的毒。
不知何時青木走到了她面前,雷蕾倒是一驚,青木卻面無神色替她添酒。
當青木將酒放在她面前時,雷蕾只笑著說道:「多謝青木姑娘。」
青木依舊冷漠,只是突然拉起她的手把脈,道:「毒已入五臟六腑,再沒有解藥你活不過今晚,如此你還能笑得出來?」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雷蕾繼續喝著酒。
青木坐在了她身邊,說道:「初見時你也是這副醉態,那個時候你請我吃飯,還說要帶我去見阿爹,可是你卻帶我往反方向走,越走越遠。」
「你識得路?」
「嗯,我那個時候只是身上沒有盤纏,可我識得路。」
聽罷,雷蕾好奇看著她,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那個時候要跟我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跟你走。」青木看著雷蕾,一字一句地說道:「若是我現在也願意跟你走,你還願意帶我一起嗎?」
青木的眼神十分認真,雷蕾看著她卻沒了言語。
半響後,雷蕾忽然大笑著,伸手勾起了青木的下巴,笑道:「小青木,你就這麼喜歡我嗎?你這麼快就忘了我之前耍你的事了嗎?」
「你不喜歡我嗎?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何要跟我阿爹提親?你為何要娶我?」青木聲音微微一顫。
也許雷蕾不知道,她的每一次絕情對待都會讓她傷心加重幾分。
她想要的很簡單,只不過是讓她像從前那樣真心的對她笑罷了。
雷蕾突然神情認真了起來,「原來你都知道了,沒錯,我確實跑去跟你阿爹提親了,我聘禮都送上門了,可是你阿爹不同意,還把我給趕了出去,他說,我不配做他的女婿。」
雷蕾說到此處,提起酒壺繼續喝著小酒,可是臉上依舊是如平常那般的笑容。
「你帶我走吧!」青木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小蕾,你帶我走好不好?」
雷蕾抬眸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就這麼喜歡我?」
「小蕾,你不要再這樣跟我說話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我有多難過?」青木終於還是忍不住落淚。
「喲,小青木這就受不了了?」雷蕾依舊笑著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當初就是故意接近你,故意耍你呢?」
青木一愣,眼神驚異地盯著雷蕾。
雷蕾繼續說道:「你儘管出去問問,華陽派的春花姑娘、柳春派的杏花姑娘,關山派的翠花姑娘,還有許多姑娘,她們哪個沒有這些與我的美好初遇,小青木,你若是喜歡我,就等忍受我的絕情!」
青木唇微動,道:「你在騙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