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多停留,就抬腳從他的車旁走了過去。
謝景臣從後視鏡里望著這個背對著自己越走越遠的女孩兒,輕嘆了口氣。
當初是他親口拒絕的,現在她怎麼對自己,他都該全然受著。
謝景臣拿起手機來,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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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曦微一回到宿舍就被躲在被子裡還沒起的何珊珊不斷地問:「微微!說好的新教授的照片呢?我等到現在你都沒在咱們三人群里發!姍姍委屈,姍姍就要說給讓姍姍委屈的微微聽。」
何珊珊說的三人群是不包括林若在內的小群,她們還有一個四人的宿舍群,平常誰都不在宿舍群里說話,偶爾有宿舍活動,迫不得已才會說一兩句。
單曦微正難受,但還是勉強撐著精神對何珊珊解釋:「抱歉姍姍,我有點發燒,一直在教室睡覺。」
何珊珊一聽,連忙關切地問:「怎麼發燒了?嚴不嚴重?要不我去醫務室給你拿點退燒藥吧。」
她說著就要穿衣服。
單曦微連忙阻止,何珊珊這才想起來單曦微特別不喜吃藥,於是道:「那我和小小陪你去打一針?」
從衛生間出來的鐘曉忽然聽到自己被cue,目光茫然地問:「什麼?」
「微微發燒了。」何珊珊輕蹙眉對鍾曉說。
「啊?」鍾曉擔心道:「要不要把宿舍聚餐再往後推一下?」
單曦微仿佛嘆了口氣,對她們說:「不用,我睡會兒,沒多大事。」
她把手機放在了床鋪下面的書桌上,然後就脫了鞋上床,蓋上被子閉上眼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鍾曉望著被單曦微擱在書桌上的手機屏幕一直在亮,是一通來電。
鍾曉扭臉很小聲地對還躺在被子裡玩手機的何珊珊用氣音說:「微微的手機來電話了。」
何珊珊隨口道:「不用管。」
結果通話被自動掛斷後又緊接著打了過來。
鍾曉怕有什麼急事,就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接通。
須臾,鍾曉捏著單曦微的手機走了出來,她將手機放回原位,對何姍姍說:「是來給微微送藥的,我去樓下拿一下。」
楊特助一身西裝站在樓前,鍾曉到了樓下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男人手裡拎著藥袋,應該就是給微微送藥的人了。
鍾曉走過去,禮貌道:「你好,我是微微的舍友。」
楊特助對鍾曉客氣地一頷首,將手裡的藥袋遞給鍾曉,「這裡是退燒藥,讓單小姐按用量吃。」
隨後他又拿出一個小鐵盒來,也給了鍾曉,解釋:「吃完藥記得讓單小姐含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