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曦微每次看書之前都會隨意地從頭到尾翻一遍書,用手指慢慢松,讓紙張一頁頁掠過。
然後就不經意間在這本書里發現了一個書籤。
她打開書籤夾的那一頁,有幾行字被人用鋼筆標了出來。
單曦微的專業就是外語翻譯,根本不用思考,她就把那段話翻譯成了中文。
——「要是你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你就用一個吻堵住他的嘴,讓他也不要說話。」
單曦微:「……」
莫名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想起了前段時間他把她堵在樓梯間,一個字都不說就吻上來的場景。
畫面在腦海中晃過,單曦微下意識地抿緊唇,臉頰上悄無聲息地漫上了一層紅。
她拿起書籤來,本來是被書籤上的清涼檸檬圖案給吸引了,結果隨手翻到書籤的背面,卻看到了一行豎排的字。
鋼筆寫出來的楷體工整大方,筆鋒凌厲,瀟灑飄逸間不乏蒼勁有力。
是那句她曾經背過好多遍的詩。
「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單曦微捏著書籤的手一頓,神思飄忽起來,旁邊的謝景臣好像不舒服,輕輕咳嗽了聲,又讓單曦微飛快地回了神,她把書籤放回原頁,翻開第一頁開始看起來。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逝著,外面的天空也由晴朗的藍天白雲變成了夜幕星月。
單曦微也看的有些疲了,便把書合上。
吃晚飯的時候謝景臣和坐在另一邊的秘書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單曦微安靜乖巧地吃東西,從不多言。
偶爾謝景臣問她一句,她就答一句。
不問就從不主動開口。
夜深。
單曦微已經睡下了。
謝景臣還毫無困意。
他就扭頭瞅著她,目光直勾勾的,貪婪而不加掩飾。
直到後半夜才合眼睡。
單曦微做了個夢。
夢裡的她十五六歲,懷裡抱著還沒有像現在這麼胖的司令,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一邊摸著橘貓柔軟順滑的毛毛,一邊輕聲背誦:「十二樓前生碧草。珠箔當門……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她背到這兩句的時候,謝景臣就出現了。
站在陽光下的男生眉目清朗,神色柔和,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笑看她,他垂著眸,溫柔地問:「又在背詩?」
「景臣哥!」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兩顆小梨渦被陽光映襯的愈發亮眼。
「為什麼總背這一首?」
「因為每次背到它的時候,景臣哥你就來了呀!」
……
黎明破曉時分,謝景臣在雷打不動的生物鐘的驅使下,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