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學習就已經很讓她忙碌了,忙到沒空去想其他的。
直到……今年初秋,再次遇見他。
所有的一切突然間被打破了平衡,開始變得不可控起來。
她確實是在意的,這幾年來也始終耿耿於懷。
她都下定了決心,聽鶯鶯的,只要他肯誠懇地向她解釋,不管是家裡安排的也好,其他原因也罷,她都可以放下,選擇接納他。
但是,他連解釋都避重就輕,根本沒有提及有關與未婚妻的一個字。
單曦微在聽到他所謂的「解釋」時,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他打心底就不想說。
那也沒必要再問,她不想自取其辱。
從咖啡館出來後,單曦微在街上沿著馬路慢吞吞地走,謝景臣就跟著她,從一家店跟到另一家店。
單曦微給蘇鶯買了一枚小黃鶯圖案的胸針,給何珊珊和鍾曉按照她們的風格買了不同香味兒的香水。
在她拎著東西往回走時,謝景臣要幫她拎手提袋,單曦微客客氣氣地說不用。
他抿了下唇,強硬地從她手裡拿走了那一堆袋子。
她停下腳步,仰臉瞅著他,最終只是撇開視線,淡淡地對他道了聲謝謝。
謝景臣壓下心中的鬱結,好脾氣地問她要不要吃午飯,她搖搖頭,說不餓。
「下午要不要去美術宮玩?我陪你去。」
單曦微依舊沒什麼興趣,輕聲禮貌地回絕:「不了,我想休息。」
她的態度不對他自然看出來了,可他有些不確定她到底是因為什麼生氣了。
是在進咖啡館之前他撩撥的過分讓她煩了?還是他那番話惹惱了她?
謝景臣一路都在皺眉思索,然而直到走到房間門口,他都沒想出頭緒來。
單曦微轉過身來,語氣如常,依舊清淡柔軟,卻又帶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她輕聲對他道謝:「謝謝景臣哥。」
說著,就要伸手拿他手中拎的那些袋子。
謝景臣忽而抓住她伸過來的手,攥在掌心。
單曦微地心頭一滯,指尖不由自主地輕輕彈跳了下。
她幾不可見地抿了抿嘴唇,而後調整好情緒,仰起臉來看向他。
謝景臣深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他被她那道富有侵略性的視線弄的心慌意亂,面上只能勉強同他對視著。
「微微,」謝景臣的聲音放低,語氣染上懇求,「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你有什麼不滿就告訴我,不要這樣什麼都不說。」
單曦微表情平靜地緩慢眨動眼眸,她想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但是掙不開。
「我想你不要再纏著我,可以嗎?」她那雙桃花眼中沒有一絲笑意,神情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