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羲衍輕哼,斜了謝景臣一眼,「你想的倒是美。」
「自己的女人自己追這個道理不懂?」
「你要沒那本事,就儘早放棄吧,別耽誤了微微其他的桃花運。」
「你也好意思說,」謝景臣毫不留情地揶揄:「連我都被你再三警告,要是換個別人,早就被你這個哥哥給威脅跑了。」
「也就我能頂得住你這麼難搞的大舅子。」
「你知道就好,」單羲衍的煙往菸灰缸里一摁,碾滅,哼了聲,說:「對微微有一丁點不好,有你好受的。」
謝景臣不能喝酒,單羲衍也懶得自己喝,沒意思。
在if呆了快兩個小時後單羲衍就走了,謝景臣也出來,去了另一家。
到了包廂後,唐墨已經在裡面了。
男人閒散地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水,抬眼看到把他叫來的人終於露面了,不滿道:「你怎麼這麼慢,你自己看看你遲到多久了!有沒有點時間觀念啊?」
謝景臣隨手將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上,邁著長腿走過來。
唐墨推給他一杯酒,男人擺擺手:「在吃藥,不能喝。」
唐墨不解,「吃藥?最近胃不舒服了啊?」
「不是,」謝景臣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淡聲說:「過敏了。」
唐墨:「……」
他震驚地看著謝景臣,不敢置信:「誤食還是……」
「艹啊,你不會是為了追姑娘,故意的吧?」
謝景臣懶得搭腔,開門見山地問唐墨:「我有點事搞不明白,就是想不通,你幫我理理。」
等謝景臣把單曦微對他的態度轉變說完後,唐墨仰頭喝了口酒,表情若有所思,很正經地想了會兒,說:「聽你這麼說,她是在聽了你的解釋後想疏遠你的?」
「嗯,差不多。」
「會不會……是你的解釋讓她介意了啊?」唐墨有模有樣地分析:「你說你怕耽誤她的學業,影響她的成績,可說來說去,也只是你的自以為啊。」
「她會不會覺得,你當時擅自決定太大男子主義,都不管她是怎麼想的,萬一人家就是不介意和你異國戀,也不覺得跟你戀愛會影響學習呢?」
謝景臣皺眉,「可我這樣說也只是找個合適的理由,並不是我本意,我當然知道她有能力顧好學業。」
他沉了口氣,有些煩躁:「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拒絕她是迫不得已,我出國也不是我樂意的。」
唐墨也無奈地嘆了聲,中肯道:「主要你家那攤子事兒太亂了,而且要是讓她知道了當年她母親的工作還有後來她哥哥創業得到的資金支持,都是你用一些條件換來的,她可能……」
「臣兒,你這事太難說了。」唐墨思索了下,無奈:「她不知道的話確實也沒必要告訴她,換做我我也會隱瞞。」
「可是,如果她知道了呢?」
謝景臣倏的皺緊眉,只聽唐墨不太確定地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知道了你曾經有未婚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