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松就是謝景臣唯一的舅舅。
「因為它是你媽留給你的!現在只有你能救!」顧延遠怒眼圓睜。
謝景臣還是選擇堅持自己地立場:「既然是留給我的,那我就有權利決定要還是不要,我選擇放棄,我不要、也不救。現在丟的,我以後會再奪回來,到時候謝氏還是謝氏,但要讓我跟林夕訂婚,除非我死!」
「好,好,」顧延遠被他氣的怒極反笑,「就你骨頭硬是不是?真當我拿你沒辦法?」
顧延遠緩了口氣,稍微冷靜下來,說:「要麼,你乖乖跟林夕訂婚,拿回股份守住謝氏;要麼,你就繼續硬骨頭,但失業的辛素嫻再也找不到工作謀生養孩子,想要創業的單羲衍永遠拉不到資金支持,你名下的所有銀行卡凍結,一分也別想帶出家門,兩手空空給地我滾走。」
「兩條路,你選一個。」
謝景臣沉默了。
當時的他確實沒有現在這麼強大,經濟實力什麼的,脫離了家庭其實一無所有。
他非要死磕著不妥協,顧延遠有的是辦法不讓微微一家安寧。
「你要真想讓那個小丫頭好過,就給我滾去國外好好呆著!」
「你以為你脫離了家算什麼?想要守住你的人和東西,先拿出實力和手段來,什麼都沒有你叫囂個屁!」
……
單曦微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吸了吸鼻子,從他懷裡出來,在他的旁邊坐正,開口時鼻音濃重,輕聲問:「你是為了守住你去世的母親留下來的公司,被逼無奈迫不得已妥協,和她訂婚。是這個意思麼?」
「嗯。」
謝景臣從一開始就不想告訴單曦微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所有男人都不會想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兒知道自己有過無能為力的時候。
男人的自尊心要求他們在女人面前足夠強大,尤其是在自己愛的姑娘面前。
誰願意讓自己那麼喜歡的女孩子知道自己居然有辦不妥的事情。
連和她在一起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到,這讓他太掉面兒了。
但比起讓她誤會難過,掉面兒就掉吧。
「守住了嗎?」她嗓音柔軟地問。
謝景臣有點詫異,他扭臉,看到單曦微垂著眼瞼,女孩子鴉羽般的長睫上還沾著淚珠,像一顆顆珍珠。
沒等到他的回答,單曦微便仰起臉來望向他,誰知他正瞅她看,兩個人的目光一剎那交匯在了一起。
單曦微有點不自然地撇開自己那雙通紅的雙眸,剛要扭回頭來,忽而被他捧住了臉頰。
男人的手掌溫暖乾燥,舒適的溫度由掌心傳遞到她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慢慢的將她的臉捂熱,泛起了紅。
他的大拇指輕輕地擦過她的眼睫,單曦微不受控制地顫了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指腹,像是被羽毛拂過心尖一樣,酥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