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來,著實冷。
冷到她走到他的病床前身體都還在忍不住地微微發抖,上下牙齒也不受控制地不斷磕碰。
謝景臣看著被凍的鼻尖通紅的女孩子,萬分心疼,他掀開被子,不容分說地拉過她,讓她坐在病床邊上,從後面用被子把她裹住她,順勢將人給抱在了懷裡。
被子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單曦微的身體登時被溫暖包裹住。
她有點慌亂地想要掙扎,嗓音微顫地輕聲說:「我不用……」
「別亂動,」謝景臣從後面擁抱著她,兩個人的身體間隔著一層棉被,卻仍然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他低了點頭,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歪著頭在她的耳畔低喃說:「不然一會兒打點滴的手要回血了。」
單曦微被唬住,不敢亂動彈,只能乖乖被他抱在懷裡。
因為兩個人的距離極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兒。
片刻後,她冰冷的身上終於恢復了些許溫度,說話也不再哆嗦。
單曦微吸了吸鼻子,嗓音細軟,問他:「你喝了多少酒?居然把自己喝進醫院。」
謝景臣無奈地低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謊:「也沒多少,就是有點烈。」
「知道酒烈你還喝?」單曦微皺緊眉,聲音有點冷淡生氣。
謝景臣輕哄,很理虧地向她保證:「以後不這樣了,別生氣。」
她抿抿唇,垂下眼,很理智地說:「我沒生氣,也沒資格。」
可她的語氣分明就是在生氣。
謝景臣覺得這樣別彆扭扭的微微好可愛,讓他都快忍不住想要親親她。
「誰說你沒資格?」謝景臣歪頭瞅著她,話語帶著笑意,對她輕喃說:「除了奶奶這個長輩,只有你有資格管我。」
「我心甘情願讓你管束我,微微,只要你願意。」
單曦微小聲咕噥:「我不願意。」
謝景臣無奈地低嘆,拿她完全沒轍。
兩個人就這麼擁著,誰都沒再說話。
直到單曦微徹底緩過來,她輕輕掙扎了下,聲音清淡柔軟:「我不冷了,景臣哥你……」
話還沒說完,偏了點頭看到謝景臣靠著她睡著的單曦微就硬生生地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放輕動作,想要從他懷裡出來,讓他躺到床上好好休息,結果她稍微一動,謝景臣就睜開了眼。
單曦微放棄掙扎,見他醒過來了,就直接對他說:「躺好睡吧。」
謝景臣搖了下頭,他的雙手分別抓住她的手,就這樣圈著她,聲音低啞道:「就這樣。」
頓了頓又補充:「我想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