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那麼著急那麼擔心,聽到母親暈倒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現在看到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單曦微又心疼又自責,剩下的,是心有餘悸。
她一邊責怪自己這段時間總是忙實習工作,都沒有在周六日的時候回家陪陪母親,一邊又慶幸母親的病情並沒那麼嚴重。
謝景臣走進來的時候,單曦微就連忙擦掉了眼淚,只不過那雙通紅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他很少見她哭。
這是第二次。
單曦微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鼻音,仰著臉輕聲問他:「醫生怎麼說?」
謝景臣也生怕吵到辛素嫻休息,壓低聲線,對她小聲道:「建議住院治療觀察幾天。」
單曦微點了點頭。
之後誰都沒再說話,一直到辛素嫻緩慢地睜開眼睛。
單曦微連忙站起來,彎著腰湊近她,小心翼翼地輕聲喊:「媽,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辛素嫻看到是女兒,笑著搖了搖頭,輕嘆說:「沒事,我沒事。」
謝景臣也在單曦微說話的那一刻就從窗邊轉過身,走了過來。
男人來到病床邊,關切地問:「辛姨,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辛素嫻無奈,溫柔地笑著,嗓音有點嘶啞,說:「不用,我挺好的,就是有點口渴,還想擦擦臉和手……」
單曦微連忙站起來,「我去打熱水。」
說完就步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謝景臣已經看出了辛素嫻的用意,在單曦微走出去後他就溫聲問:「辛姨,您有什麼要囑咐我嗎?」
辛素嫻笑笑,讓謝景臣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小臣,有些事,辛姨欠你你一句謝謝。」
謝景臣詫異地掀起眼來,只見辛素嫻嘴角盈著淡笑,說:「辛姨之前不知道你幫了我和阿衍,好孩子,這幾年……應該很不容易吧?」
謝景臣抿了下唇,又很快鬆開,輕笑說:「辛姨,都過去了,我沒關係的。」
「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
「公司的老總有次請各部門主管吃飯的時候喝多,不小心告訴了我。」
「如果不是他醉後吐真言,我都不知道,當年我失業下崗後突然有家公司讓我去上班,是受了你的恩惠,也不敢想阿衍之所以能那麼順利地拉到投資把公司做起來,是你在背後幫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