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謝景臣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重物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的呼吸很不通暢。
男人緩慢地睜開眼,便看到了兩隻貓腦袋。
他低嘆了聲,把它們抱下去,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單曦微端著做好的早餐粥從廚房裡一出來就看到他醒了,於是走過來對他說:「我買了新的洗漱用具,還讓楊特助把你的衣服送了過來,全都放在了另一間臥室里,你去洗漱吧,然後過來吃飯。」
謝景臣仰起臉來看向她,應了聲。
因為宿醉有些頭疼,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在轉身要去另一間臥室的那一刻,男人忽然又轉回身來,他輕蹙著眉,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問她:「微微,我昨晚……」
單曦微的心臟砰砰跳,面上不動聲色,只是輕聲疑問了句:「嗯?」
「我沒有說什麼胡話吧?」他問道。
單曦微面色如常地和他對視著,下意識地告訴自己不准看左下方,勉強穩住目光,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表情很坦然地說:「沒有。」
謝景臣點了下頭,就去了臥室。
聽到臥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單曦微才倏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那些也算胡話的話,那他還說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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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臨近畢業,時間恍若就過的更快。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下旬。
單曦微他們這屆准畢業生都在前兩天答辯結束了。
而昨天畢業典禮的舉行,也預示著,他們真的畢業了。
但學校為了給畢業生同學們充足的時間,把最後的離校時間定在了六月底。
也就是說,七月初之前,他們把自己的東西搬乾淨就行。
所以大家都沒著急這麼早就離開學校。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畢業生們各種拍畢業照和各種團體聚餐的時間。
大家都會在最後這幾天抓緊時間好好告別。
6月24號這天,本是單曦微的生日。
但因為某些事,她不再在這一天過生日。
本來和舍友說好,她上午有事,下午一起拍畢業照的。
結果單曦微上午從父親的墓地回來後,發現自己成了兩所學校人們口中談論的風口浪尖的人物。
而另一個和她遭遇了相同處境的人,是謝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