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林夕,你不能做第二個謝書蘭,我也不會成為第二個顧延遠。」
謝書蘭是他母親的名字。
單曦微從會所出來,沒走幾步,就蹲了下來。
自從七年前父親出事後,她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今晚卻怎麼都控制不住,心臟難受地像被人在用刀剜。
眼淚止不住地順著眼角流。
她的心裡好像下了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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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松跟別人聚在一起談事情,結果被警察帶進了局子裡,原因是有人舉報他們聚眾吸·毒。
但其實謝書松根本沒有碰過這東西,不過他卻知道和他談公事的大佬沾了這個東西。
謝景臣被顧延遠一通電話召回去,讓他走一趟,看看他這個麻煩舅舅鬧出來的事怎麼處理。
謝景臣心想能怎麼處理,該怎麼辦怎麼辦。
他到警察局了解了下情況,交了謝書松該拿的罰款就回來了。
至於謝書松,謝景臣覺得有必要讓他好好思過一下,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居然還這麼不著調不靠譜。
所以警察說關多久就是多久。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母親的親弟弟的份上,謝景臣根本都不會理會他的所有事。
謝景臣從警察局出來後就直接開車去了林若辦生日會的那家會所外面。
他停好車,剛拿起手機來要給單曦微撥電話,就發現會所門口不遠處的地上蹲著一個女孩子。
正是他要找的人。
謝景臣的眉心倏而擰起來,他立刻推開車門下去,大步朝她走去。
「微微!」謝景臣喚著她,步子邁得又大又急,很快就來到了她面前,蹲下身,輕聲喊:「微微?」
單曦微抱著膝蓋,耷拉著腦袋,正在啜泣。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謝景臣皺緊眉,著急地詢問她。
單曦微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哭?」他的嗓音很低,特別溫柔,生怕嚇到她一樣。
謝景臣問著,手已經捧住了她的臉,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幫她擦著眼淚。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因為眸子裡盈著淚,他的輪廓都是朦朧帶有重影的。
單曦微眨了下眼,新的淚滴落下來,視線卻清晰了。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謝景臣愣了下,回抱住撲進懷裡的女孩子。
在她湊過來的那一瞬,他聞到了她身上縈繞的淡淡的酒香。
「喝酒了?」他的聲音很低醇,比酒還能醉人。
單曦微帶著哭腔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