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會常夢到我嗎?」拿起她的衣物幫她穿戴。
「有時候會。」醉醉現在身子疏乏得厲害,像個大號娃娃一樣任他施為。
他將她打扮齊整,抱著她走到外間。是那種抱小孩的抱法。
醉醉抵住他的脖頸笑個不停,結果笑到咳嗽,吐了一口血。
他餵她喝水漱口,給她擦拭乾淨。抱她坐下:「藺晨說,你不吃藥?」
醉醉懶懶的說:「他那藥要是能根治,我就吃。只是吊命的話,除了延長痛苦的時間,還有什麼作用嗎?」她早點死過去就早點解脫回到自己的世界啦。
她死志堅決……梅長蘇覺得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為赤焰軍平反的意念支撐著他,他也早就熬不住那些痛苦折磨,萌生死志了。
而她……有什麼能支撐她活下去呢?
他竟不知道!
幾日後,便有馬車絡繹不絕的往琅琊山上送東西。
「你這是寒磣我?還是寒磣我?」藺晨黑著臉問,「我是缺她吃還是缺她穿了?」
琅琊閣日進斗金,他自問讓醉醉的過的日子,比公主郡主也不遑多讓了。
梅長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琅琊閣當然不缺錢。但是江左盟一樣不缺錢。我的女人,還是我自己養比較好。」
藺晨有點發虛,抖開他的大扇子,強撐著道:「你和我還分什麼彼此,真是。」
梅長蘇嘆口氣:「別的東西不用分,女人,還是分清楚的比較好。還有……」
他盯著藺晨:「你今天怎麼換了髮型?」
藺晨大扇子誇誇夸的扇啊,眼睛注視著遠方:「今年暑氣太重,披散著有點熱。」
梅長蘇死死的盯著藺晨的腦袋。
醉醉淺眠一覺,醒過來就透過窗口看到屋檐下掛起了串串的紅燈籠,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誤入了川菜館。
「你醒了。」梅長蘇抱著一口小箱子進來。
「拿的什麼?」醉醉好奇的問。
梅蘇笑笑,把箱子放在她面前,打開。
大紅色的嫁衣映著日光,璀璨生輝。
醉醉驚呼一聲,拿出來看了看:「真漂亮!」
「可這……不是嫁衣嗎?誰要成親?」
梅長蘇親了親她的頭頂:「我們。」
「咩?」
梅長蘇將她從被窩裡抱出來,將那嫁衣給她裹在身上:「我們今晚就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