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公司那新來的秘書長加的你。」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墨妍,妍妍,你就說是與不是吧。」
不理不理,隨你自語。
「說嘛,我的答案對不對。」
「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其實我也沒什麼想要的獎勵啦,只是想…」
『彭』的一聲,面前攸爾堵了扇門,就差一步,這腦袋就跟木門來個親密接觸了,邵昕緊急剎車,怔愣一秒,委屈的撇撇嘴,呢喃出最後幾個字:『告訴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嘛。』
「唉。」邵昕抬手揉了揉鼻尖,留下一聲嘆息,回隔壁自己房間去了。
紀墨妍脫掉外衣,丟在床旁的懶人沙發里,脫力般的躺坐在床頭上,緊閉雙目,雙手交叉撐在腦後,努力的回想著那晚醉酒後的狀態。
記憶翻回找不到顧楠的那天傍晚,在『幻音』酒吧里,紀墨妍哭訴著顧楠拒婚提分手,之後不見蹤影的事情,她一邊說一邊喝,邵昕最開始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少喝點酒,可聽她如泣如訴的哭說著『想她』『找不到她』『她不要我了』之類的話,也就作罷了。
失戀的人總是需要一個發泄出口的,憋在心裡會很難受,這一點,邵昕深有體會。
一打酒下肚,心口還是又疼又堵,彼時的紀墨妍已然有了醉態,唯一不變的就是字字句句離不開顧楠,甚至還幼稚的吵著要去她們曾經定情的摩天輪上轉一圈。
紀墨妍捨不得她曾給予自己的那些溫暖,捨不得她這個人,更捨不得她們曾在一起居住過的『家』。
邵昕無奈搖頭,眼睜睜看著她又問酒保要了幾瓶酒,給自己的酒杯斟滿,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直至喝到胃裡翻江倒海,最後去洗手間大吐特吐了一回,才無力的任由邵昕攙扶著去二樓訂好的豪華包間。
記憶截止於此,紀墨妍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仁,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去懷念,已經走了的人不可能在回來了,緣分盡了,說什麼都是枉然,做什麼都是徒勞,縱使自己傾家蕩產的去尋找那人,可天地之大,人潮洶湧,根本就無異於大海撈針。
倘若那人存心躲著自己,亦或鐵了心的要跟自己分手,就算是找到了還能說些什麼呢?
是求她不要分手,不要離開?
還是允諾以後會對她好,會一心一意的愛她,懇請她相信自己給得起她未來,給得起她想要的幸福?
已經逝去的愛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紀墨妍在心裡告訴自己,留點尊嚴吧,不要讓自己輸的太難堪。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紀墨妍捏捏眉心,一個翻身,從床頭坐起,熟稔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粉色睡衣,轉身去浴室沖澡。
半小時後,紀墨妍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從床頭櫃裡拿出吹風機,吹乾頭髮,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個美覺,明早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翌日清晨,陽光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