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還真是,有點陌生呢。
不過自家老爸說的也沒錯,自己都已經和蘇夢然領證了,是合法的妻、妻關係了,他這樣稱呼也沒什麼不對。
紀墨妍輕輕點了點頭:「嗯,那我先,送你回去?」
紀清何:「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在這兒看著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紀墨妍:「好。」
紀清何離開後,紀墨妍拿過椅子上的包,去給蘇夢然辦了住院手續。
再回來時,蘇夢然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紀墨妍拉了張椅子,坐在病床前,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的嘴唇,緊閉著的雙眼,以及那瘦如皮包骨的身體,眼神幾經變化,最終化為一汪江水,深不見底。
許是麻醉藥效還未退去,蘇夢然安靜睡著,像只小貓咪一樣,脆弱又乖巧。
紀墨妍就這樣盯了半晌,腦內如同電影過場般,斷斷續續的放映著她自遇到蘇夢然後,所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時針滴答滴答的遊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夢然微微動了下手指,眉心似蹙非蹙,眼睛眯開一條縫隙,而後慢慢睜大,首先映入眼底的便是紀墨妍那張熟悉的臉。
看到她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面前,心裡懸著的石頭落地,蘇夢然不禁翹起了嘴角。
紀墨妍想事情想的出神,腦袋裡亂糟糟的,就跟垃圾廠里堆放的垃圾差不多。
一會兒想著等蘇夢然醒來該如何面對她?
該怎麼跟她道謝?
要不要準備些花和水果什麼的?
一會兒又開始琢磨,楚甜這件事算是故意傷人了吧,是不是可以去法院告她,給她定罪呢?
醫院裡是有監控的吧,她現在要不要去保安室,調動出那段楚甜傷人的視頻留作證據?
完全沒有注意到已清醒過來的蘇夢然。
由於傷口在後腦,所以蘇夢然只能側身躺著,否則會壓到傷口。
麻藥過去後,腦後隱隱約約的開始傳來痛感,蘇夢然咬了咬下唇,想要抬手摸一下傷口,卻發現手根本就使不上半點力氣。
「紀…」剛發出一個短音字節,喉嚨就乾涸沙啞的說不出話,似是極度缺乏水分。
黑夜逐步取代白日,窗外月光懸掛,霓虹燈也跟隨著次第亮起,為這座城市帶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