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一邊上藥,一邊皺著眉斥責父親:「爸,你下手也太狠了,夫妻之間再怎麼樣也不能老動手啊。你自己整天不務正業,抽菸喝酒樣樣不差,一喝酒還愛打人,要是換個別的女人,誰還跟著你。」
顧峰抽菸酗酒這一點顧楠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不願意看到父母成天吵架,自己才搬出去住的。
今天晚上下晚班的時候,顧楠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讓去卡斯龍酒店接人,她自己也沒多問,開著車就過去了。
結果一回來,父親就對母親拳腳相向,那雙深眸里盛滿了憤怒,一句話也不說,上來就打,母親不反抗也不發聲,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以往他倆吵架的時候,母親至少會還還手,而今天竟是動也不動的,任憑父親打她。
顧峰聽到女兒說的話,劍眉隆起,從口袋裡掏出根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纏綿的煙圈,煙霧裊裊,縈繞四周,屋子裡霎時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
顧楠扇了幾下,起身打開窗戶,轉身便聽父親哼了一聲:「你問問她,她到底幹了什麼好事!關鍵時刻總掉鏈子,你是啞巴嗎?不會說話啊?!啊!」顧峰說著又要動手,顧楠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
她坐在沙發旁,拍了下母親的手,聲音溫柔:「媽,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去酒店幹什麼?剛才攔住你們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她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顧楠一連問出幾個問題,仔細回想剛才,那女人也就只說了兩三句話,第一句是別再騷擾她,她爸媽騷擾誰了?
第二句是別亂認女兒。
別亂認女兒。
每個字拆開來看她都認識,連在一起就有些想不通了。
吳欣蘭不說話,手腳打顫,唇角囁嚅幾次都沒發出聲音。
顧楠眉心擰成川字型,凝視著正在吸菸的父親:「爸,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兒?什麼騷擾?什麼亂認女兒?你們去酒店做什麼?幹什麼事了?麻煩跟我說清楚好不好?」
顧峰又吸了口煙,隨之掐滅在菸灰缸里,開口前還不忘嘲諷吳欣蘭幾句:「剛才那麼能說,這會兒怎麼不說了,啞巴了!吳欣蘭我告訴你,我肯娶你是你的服氣,不然就憑你這隻爛鞋,哪個男人會要你!」
顧楠越聽越糊塗,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
「呵,你媽是個二婚!在嫁給我之前不止結過婚,還有個女兒,名字叫蘇夢然,家裡賊有錢,年紀只比你大一歲。知道我為什麼做生意會失敗麼?知道我為什麼整天喝酒麼?就是因為你媽整天背著我跟前夫相會,還揚言要跟我離婚,回到她原來的家過富貴生活!前天我更是撞見這個婊/子跟前夫滾上了床,楠楠你說,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顧峰一段話說的真假參半。吳欣蘭有沒有跟蘇敬天重修舊好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今天她的做法實在太氣人,好好的計劃讓她給毀了,若是她吱個聲,說幾句話,自己或許能以『贍養費』的名義敲她一筆。
現在可到好,錢一分沒撈著,還讓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丫頭給威脅了一番,讓人看了熱鬧,他能咽的下這口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