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分鐘,便睜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不可思議般的震驚與訝異,半捂著嘴喊出了聲:「我認得你,前段時間還在新聞上看到了,你現在可是被A市jc全面通緝的要犯,怎麼會在這裡?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楚甜穩坐如鐘,招來服務員,給顧楠點了一杯摩卡,手中湯匙攪在咖啡杯中,盪起一圈圈的漣漪。
大概過了三兩分鐘,她才不疾不徐的開口:「顧小姐,我想我很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第一,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並沒有挪用紀氏集團的巨額公款,只不過是被人下了套,想逼我退出紀氏集團而已。第二,我來找你並非存在什麼目的,而是想要誠心實意的跟你談一筆合作買賣。」
服務員端來一杯咖啡放到顧楠面前,而後便就退下。
顧楠聽過她的話,想也沒想的就反駁過去:「法院那邊都已經給你家送了傳票了,那就說明證據確鑿,並非謠言,你有什麼可狡辯的呢?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在給顧楠打電話之前,楚甜就已把所有她會質疑的可能性想了一遍。
顧楠不傻,自然不可能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就答應跟她合作。
楚甜來之前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好了對應計策。
所以,她神情淡然,鎮靜自若,面上絲毫不見慌張之色,反而大大方方的與顧楠對視。
隨後,她舔了下唇,從包里拿出一份檔案袋,以證自己的清白。
顧楠狐疑的看她一眼,而後拆開檔案袋,抽出裡面的東西,低頭一字一句認真看了起來。
楚甜在心裏面計著時,覺得快要差不多的時候,她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狀不經意的跟她聊起天來:「我記得你之前跟紀總談過戀愛吧。」
顧楠一心撲在面前印有白紙黑字的紙張證明上,反應慢了半拍,她秀眉幾不可察的輕蹙了下,淡淡的落下一字:「嗯。」
楚甜趁熱打鐵,語氣隨意平常:「那為什麼要跟她分手呢?你知不知道在你失蹤的那天,紀總找了你好久好久呢。最後很遺憾的沒有找到,深夜買醉,跟一個女人發生一夜情,聽說現在還在一起了。」說完她還狀似惋惜的嘆了口氣。
顧楠翻了一頁紙,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現出那次紀墨妍向自己跪地求婚的場景,而自己因為家裡的原因,狠心拒絕了。
現在想起,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若是當初沒有拒絕,而是同意和她結婚,哪怕她整天不務正業,卻也不會缺吃缺喝。
畢竟,她家裡那麼有錢,在A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又是紀清何唯一的女兒,即使個人沒什麼本領,紀氏集團將來也會是屬於她的吧。
如果她嫁過去的話,或許還能早些把父親的債務還清,自己也不用沒日沒夜的在醫院累死累活,每個月還拿不了多少工資。
很現實相比起來,尊嚴,算得了什麼?
腦海里驀地閃過幾天前親眼看到的那一幕。
心底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叫囂著要破土而出。
顧楠抿唇不語,只是捏著紙張的手緊了緊,白皙指節略微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