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醫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巒雪看他不打算喝,就微微笑道:“你不把藥喝了,我就再捅你一箭。”
郭瀟:“……”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
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他咬牙一口灌了,末了問道:“你究竟是誰?”
敢這麼對他……亦或者說,有這種惡趣味的人,他就只認識巒雪一個。
巒雪撐著下巴笑:“你猜呀。”
“懶得猜。”
他有些心煩意亂,起身就要回去,巒雪卻在後面問道:“哎,郭瀟,我之前就想問了,你沒事兒戴個雲幕遮幹什麼?”
郭瀟撇嘴:“你管那麼多。”
巒雪又笑問:“你有沒有心上人啊。”
“有。”
“……”
巒雪微微一頓,眼見著他進了屋,連忙跟了過去,問道:“是誰啊?”
郭瀟忽然回頭看著她。
雖然隔著雲幕遮,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視線,但卻好似能夠想像,他那雙漆黑幽深卻仿佛帶著鉤子的眸子……
“你是誰?”他又問了一次。
他不想猜。
猜來猜去不是他的風格。
他只要知道答案。
巒雪看他神情認真,卻繼續著之前的回答:“你猜。”
猜個毛。
郭瀟直接回身,憑著記憶走到床邊,從床頭下面撿起自己的東西就準備走。
只是腳步剛踏出去,腰上就覆上來了一雙手,將他抱住……
“這麼沒耐心?”
巒雪在他身後輕笑,呼出的氣息打在他背上,是灼熱的溫度:“真的不好奇我是誰?”
郭瀟:“……”
他想說從她動手往他傷口上戳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了。
只是不敢確認而已。
雲幕遮也不想摘,因為怕認錯了。
過去了三四年,她變化必然很大。
郭瀟不知道該把她現在的模樣想像成什麼樣,他腦子裡出現最多的也不是巒雪過去那乾癟瘦弱的模樣,而是她留給他的那封信,那兩個字。
郭瀟……
郭瀟之後呢?
她準備說什麼?
說完不好嗎,非得要吊著他的胃口,越吊他心越痒痒。
等到好不容易弄明白了,結果卻又不敢去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