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你沒來。”
“嗯。”
“騙子。”
“嗯。”
話音落下,就聽啪的一聲,臉上已經被撂了一巴掌。
他有事是真的,沒回去也有原因。
但染香不知道。
所以白等這幾個月,氣得飛起。
還以為他是在外頭遇上了什麼新歡,結果找來一看,這都要死不活了。
氣不起來了。
但還是氣。
他要是找了個新歡倒也沒什麼。
反正愛恨情仇不過是一時貪念。
人總有貪念,她有,路平自然也有,無可厚非。
他要是看不上她,就算她本事不夠,撩不上,她認了。
她來找他無非也就是打算揍他一頓再感嘆一下自己眼瞎之後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但偏偏不是。
他有事兒不跟她說,沒回去也不傳信……
這根本就是沒把她放在心上。
說白了就是她在自作多情。
打死你都活該。
染香扇完巴掌就抱著胸別過頭去了。
師傅只讓她千萬要找個好男人,但沒告訴她該怎麼對男人好。
他們總共也才見過幾面,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格生氣,這一巴掌下去就後悔了。
他會不會討厭自己,然後把那雲幕遮要回去?
這麼想著,染香連忙收起指尖纏著的雲幕遮,塞到胸口的衣服下面,讓他想要也拿不回去,除非跟她耍流氓。
路平現在沒什麼力氣,染香這巴掌險些把他脖子扭了,他卻不氣不惱,反倒輕笑了一聲。
染香等他開口,卻半天都沒動靜。
最後等等等等不到台階下,咬牙回頭,卻見他就靠在牆邊,抬頭望著她。
內傷外傷導致的虛弱並沒有減去他眼底的墨色。
沉沉如水,平靜無波。
卻又好似夜幕星河,浩瀚渺茫。
染香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隨即想起自己這會兒應該還在生氣,不能被美色所迷,正要重新扭回頭去,路平卻招了招手,“你過來些。”
我不!
染香哼唧,直接甩頭,不想理他。
腳步卻慢慢地挪了過去。
路平看她這樣,忽然就笑了。
染香聽著他的笑聲,咬牙回頭,直接走過去了,“不准笑!”
路平繼續笑,“你管得著麼?”
染香瞪眼:“誰稀罕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