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在,便在回憶里跳給他看,在夢裡跳給他看。
而今他還在,且就在眼前,如此良辰,方書蘅不懂何為辜負,也不願辜負。
江行舟微微垂著頭,聽著下方的傾城舞姿,隱於雲幕遮下的眉眼始終溫和。
冬風拂面,攪動的卻是一池波瀾不驚的春水。
他再度抬起酒罈飲下一口。
一舞結束,方書蘅立在原地,背對著江行舟,手裡抱著扇子……暗道,這還真是最怕氣氛忽然安靜。
江行舟飛身落在了她身後。
他輕功極好,沒有刻意隱藏動靜,可她若非仔細聽,若非全神貫注,幾乎聽不到他的動靜。
可她全神貫注了,也就聽見了他輕微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
他走過來了。
他走近了。
他就在身後。
他……
會說些什麼呢?
還是會覺得自己跳得不好看?
就在方書蘅胡思亂想之際,江行舟已經抬腳走到了他身前,笑問:“你猜我醉沒醉。”
“……”
方書蘅抬頭看他,末了別過頭,道:“你們丐幫的弟子最會喝酒玩兒鳥了,區區一壇酒怎麼可能醉。”
江行舟低頭看著她,輕笑道:“若我說醉了呢?”
“才怪。”
方書蘅說完就低下頭。
江行舟卻忽然抬了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也按在了她脖頸上。
隱隱有點力道,將她往前帶了帶。
方書蘅看著他緩緩放大的臉,不由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卻是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一股濃郁酒香便湧入鼻腔,是他身上還未散去的酒氣,似醉非醉。
而緊接著,更加濃烈,也更加清香的酒氣便沖入了口中。
方書蘅:“!!!”
臥槽,你特碼裝了幾個月的斯文冷靜,裝不下去了吧!
哈哈哈哈!
方書蘅胡思亂想,又心亂如麻。
他微涼的唇瓣生澀,卻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流向唇齒的酒氣通過他的唇舌緩緩咽入咽喉,醉人得很。
明明不冷,方書蘅卻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手中扇子不知何時鬆了開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