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無情地打斷了他的幻想,冷淡地問他,是不是中午沒吃飽,現在都開始餓的說胡話了。
屋子裡的動靜劈里啪啦響了一下午,林年不打算進去折磨耳朵,於是在外頭轉了一圈,期間碰上了那些曾經在河邊洗衣服,還喊她一塊兒的姑娘們。
不過和上一次不一樣,姑娘們抱著洗衣盆,路過她時,打招呼的態度都沒有上次這麼熱情。
還有姑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小聲問道:“年姑娘,上次那個孩子呢?”
林年有些莫名其妙,誠實回答:“被他爹帶回去了,上次只是短暫地在我這裡寄住一回。”
“那孩子……不是年姑娘親生的?”
林年奇道:“當然不是,敢問各位,怎麼說會是年親生的?”
姑娘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人被推出來,吞吞吐吐道。
“姑娘上次抱著那小孩,路過河邊。我們離得遠,沒看見小孩模樣,還以為是年姑娘親戚家的孩子。之後鈴鈴到鎮上去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孩子,長得,和年姑娘有六分相似。”
“那是我表外甥,長得像,也是有可能的。”林年鎮靜解釋道。
姑娘們鬆了口氣,紛紛嘰嘰喳喳起來:“之前誰說的這種話,真是污衊年姑娘名聲!”
“我哪知道,不是你先說的嗎?怎麼一股腦推到我頭上,真的是。”
“是外頭傳過來的,傳進村子裡的時候,好像就和外面不太一樣了。”
林年皺眉,她想起關志行,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們可是知道關志行這個人?”
知道,怎麼不知道!
姑娘們圍在林年身邊,洗衣盆隨手揣在前邊,揣著長辮子,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句,多的林年聽不過來。
有的人說,這個關志行人應該不錯吧,應該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家,家裡有這麼一間華麗的房屋,卻仍然親自下田去干農活兒。
另一個姑娘反駁她,說這個人下田都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今年一點蹤影都見不到,更別提什麼幹活兒。他家的蔡嬸兒脾氣也是差的可以,不過最近好像轉了性子,路過他家的時候,都聽不見她的嗓門了。
還不是因為關志行兜里錢富餘了,她才過上了好日子。不然,就原來那樣的日子,哪會脾氣變好啊!
曾經關家的蔡嬸兒可是連別人踩了她一腳,都要把手邊所有東西掀到人家頭上的性子,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不長眼睛只長腳,活該拉出去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