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之前還說自己猶豫,現在怎麼,偷偷出來了約張公子說悄悄話?”林年輕輕一推阿田,阿田耳邊的兩根頭髮都捲起來,臉頰緋紅。
“其實,就只是之前稍微……就是,見過一面。我見張公子……挺,挺好的,”阿田支支吾吾,上一句話不接下一句,“吃了頓飯,還……還挺不錯的。之前沒,沒什麼感覺,之後……就,就……”
林年才知道,兩家人已經說好,要結親了。
還是張峻大方道:“到時候,還請年姑娘來參加我們的流水宴。”
林年道自然自然,之後按不住好奇心,詢問起相識的細節來,慢慢從阿田的零碎話語中拼湊出他們相識的過程來。
最剛開始還是兩家人正式的會面,張峻和阿田坐在大桌子兩旁,左右前後隔著來回走動的家裡人,簡單地交換了一些東西,讓兩個年輕人談了談。
阿田驚嘆與張峻讀書多年養出的不菲談吐,而張峻看上了阿田賢惠的性子,便說好,下次再聚。
結果下次再聚,卻是意料之外的流水宴相撞,那一瞬間,和之前略顯普通的會面不太一樣,鮮花簇擁,兩人二見鍾情——
“二見鍾情是個什麼道理,”林年心裡想著,她可沒見過這樣的鐘情法,“難道第一眼沒感覺,第二眼就有了?”
她沒出聲,繼續饒有興趣地聽他們說話。
在林年和阿蘿離開的那段時間裡,他們相伴著品嘗流水宴上的菜餚,互相往對方手心裡放喜糖,宴席結束後,從大街這一頭走到那一頭,一直走到阿田家門口,都不想停下腳步。
晚上,阿田倚著窗戶,正回憶著白天和張公子的見面,她折了一隻小紙鳥,在上面寫上張公子的大名,往外一丟,紙鳥飛過圍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一個人的腦袋!
阿田大驚,扯著裙子跑出去,砸的居然就是張峻的腦袋!
這時張峻拿著她扔出來的小紙鳥,小心展開來,剛好看見了她往上面寫的字,笑開來。阿田惱羞成怒,差點摔門而去,還是被張峻攔住去路。
原來張峻晚上出來買東西,心裡也想著白天那個俏生生的阿田姑娘,心裡想著,腳下步伐不知不覺就拐了個彎,繞道阿田家門口來,之後便被砸了腦袋,也算是有緣分的很。
阿田見周圍無人,便紅著臉邀請張峻進來坐坐。
他們沒有進姑娘的閨房——畢竟阿田第一次邀請人進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在偏僻的小廳坐了坐,進來的時候還躲著人,仿佛是一對野鴛鴦,特意要在夜晚幽會。
兩人聊得來,張峻平日裡不了解姑娘的心思,這一刻也盡力看著阿田的神色,怕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叫人不高興;阿田算是姑娘里讀書讀的多的,張峻說的許多典故,她都能回上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