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一本正經,仿佛只是平日裡隨便吃個飯牽個手,林年從下往上仰視他,一個不察,又被啄吻了好幾下,扭過頭,推了推陸光宗的手臂。
“那就問問你,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這總行了吧?”林年沒好氣道。
陸光宗嘿嘿笑了兩聲,翻身離開,林年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她重新坐起來,扶了扶有些歪掉的髮髻,把木簪子的位置挑的正一點。
誰知道問完之後,陸光宗還不讓她走,拉著林年的衣角,就差在床上來回打滾,將床榻折騰地嘎啦直響。
林年道:“又怎麼了?”
陸光宗無辜地晃了晃手臂:“年年還沒聽我說呢,怎麼就要走了?”
“如果你要說的是,今天吃了幾頓飯,每頓飯吃了什麼,又上了幾趟茅廁,那我……”
“年年肯定是天上下來的仙女,連光宗心裡想的什麼都一清二楚,光宗自愧不如,不然就好好說道說道……”
“……閉嘴吧!”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一陣鞭炮聲響起,林年的酒樓在三天後開張了!
所有知道這位侯府小姐的人都來湊了個熱鬧,將酒樓門口擠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腳尖貼著腳後跟,一眼看去一片烏泱泱的腦袋頂。
林年難得換了一身壓箱底的衣服,把長發挽起,更顯地模樣精緻,眉目如畫,一縷沒梳好的額發從耳邊掠過,順著風揚起,站在酒樓。
“感謝大傢伙的支持,今日酒樓開業,還請各位捧個場,捧個人情。”
這種話當然不是林年自己說的,而是陸光宗。陸光宗也難得換了一身嶄新的黑衣裳,站在林年旁邊,滿臉笑容,一點不把高聲暖場當成是什麼掉身價的事情。
“欸欸欸各位!今天我們可謂是下了血本,所有進來的貴客,話不多說,送小菜一盤,花生米一碟,清酒一小壺——各種滋味,您等進來瞧瞧?”
他眼睛往遠處一瞟,另一邊的一群人衣領一緊,見沒人上前,便一馬當先,做了這個出頭鳥,只怕動作慢一點,被殿下訓的狗血淋頭。
“讓讓讓讓!”為首那位身型較壯,偽裝成鎮上屠夫的侍衛擠開人群,粗聲粗氣地嚷嚷,“早就聽說主事的年姑娘是京城來的小姐,我要嘗嘗看京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