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冷漠道:“我一點沒看見。”一出門你就已經打完了。
“哦。”陸光宗悶悶不樂地把她放了下來,攬著腰不放,林年想了想,在他耳邊說,“因為平時就很英勇神武。”
然後就被壓在牆上親了個遍。
陸光宗又重新高興起來,跟在林年的後頭出了門,幾個廚子才敢從角落裡出來,嘖嘖稱奇。
“掌柜的和她夫君感情真好。”
“你看人家才結親多久,自然是如膠似漆的。”
“唉,我家婆娘……”
晚上時,林年坐在二樓一間特意留出來的房間裡,暫時頂替帳房先生的位置。這是一個難定下來的職位,她也不太敢放手給別人來做,只好辛苦自己作帳。
帳本寫了滿滿好幾頁,她的眼睛也越來越亮,盈盈燭火,落進了眼睫,眼瞳之中。
“我們今天賺了好多!”林年笑道,不自覺晃了晃小腿。
陸光宗給她捏肩膀,道:“那便是個好開頭,年年的酒樓,當然生意紅火,長長久久!”
林年咳了一下,謙虛道:“要不是你今天下去趕跑了那群人,到現在,會走了多少客人,都還不知道呢。”
陸光宗輕柔地摸了摸她頭上的木簪子,有些懷念地看著這支木簪子上的花紋——和他頭上那個劣質的,半碎不碎的玉冠的花紋一模一樣。
“他們來砸年年的場子,光宗當然不能只站在樓上看著。年年今天肩膀好硬。”
林年聽了,她活動一下,是感覺有些酸痛,不過被陸光宗捏過一通後,舒服了不少。她軟綿綿地陷在椅子裡,手裡仍然拿著帳本,懶洋洋道:“今天第一天開門,當然要多看顧著些。”
陸光宗將她手中的帳本抽走,在林年反應過來睜大眼睛之前放回桌子上。
“年年得早些回去休息,”陸光宗想了想,決定循環利用,“我認識一個人,很可靠,以前做過一些帳房先生的活,手腳乾淨利落。年年要不要考慮一下,把他招為帳房?”
林年頭一次聽陸光宗推薦別人,起了點興趣:“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光宗想了想自家參謀那一張常年平淡無波的臉龐,不免有些牙酸:“就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但是很可靠的人。身量不高,長的也不算壯實。雖然什麼時候都不喜歡笑,但總歸是個利索的老實人。”
“這般好的老實人,以前還做過帳房先生,現在怎麼尚在空閒時候?”
陸光宗老老實實回答:“他喜歡上了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