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的花燈順著河水流下,不知道漂到何方,而掛在街上的花燈,在早晨來臨時,還保持著最剛開始的模樣,即使已經沒有了光芒。
有灰燼從街邊吹起,早起的小二打開酒樓大門,莫名被灰燼撲了一鼻子,“阿嚏”一聲。
“昨天明明沒怎麼吹風……”他揉揉鼻子,順手拿起掃帚,把灰燼唰唰唰掃到街邊一個角落。
沒過幾天時間,林年就選好了自己酒樓的建址,那是一間廢棄的宅子,要改成酒樓有些困難,不過整體模樣還可以接受。
付錢,畫押,乾淨利落,幾天時間換了主人。
她還找了本地有名聲的工匠來做酒樓的布置,一點點把原來的模樣在這裡還原出來,連牆上一幅畫都儘量還原出來。
陸光宗這幾天都能抱著自家年年睡覺,異常滿足,早上醒來精神頭極好,仿佛有用不完的幹勁和活力,就差沒往大腿上綁倆火藥充當根竄天猴。
為此,林年還嫌棄道:“你比小時候不要臉多了。”
誰知陸光宗恬不知恥,還洋洋得意:“那是。如果要臉,那還能娶得到年年嗎?那當然不能的啊!臉是什麼?我不知道!”
林年:“……”
就連走在新到手的酒樓里視察,都要儘量把自己往林年身上黏。
林年一邊和人說話,一邊把陸光宗推開。說了兩句,後頭又有人黏上來,林年想也不想,再推開。
如此往復再三,終於忍無可忍。
她面無表情:“陸光宗,你要是再粘過來,就回家種田去。”
陸光宗委屈地“嗚”一聲,縮到一旁不吭聲。
最後還是做工的師傅看不下去,委婉地勸林年道:“姑娘,你夫君也是擔心你,心裡放不下,你也放寬心。感情好一點,在我們這裡不礙事的……”
林年:“……”
只想扶額嘆息。
原來的酒樓名聲不錯,甚至招了不少外地人來此吃飯,之後也是好評一片。現在把酒樓要開新店的消息打開,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來。
三個月後,林年的新酒樓開張。
有了第一家酒樓積攢下來的經驗,第二家酒樓明顯就遊刃有餘很多,從開業第一天開始,整個大廳井井有條,客人們杯箸交集,談笑喧鬧,時不時有身著酒樓制服的小二在桌邊穿梭。不時有菜餚的香味從鼻間穿梭,有客人嗅了嗅,抻長了脖子,盡力往後廚瞧,就算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的目光集中在小二手裡的菜上,突然慢慢下移,移到小二制服邊角上一個形狀奇特的圖案上。
有人謹慎出聲:“這個圖案,是否有什麼特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