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醫院門口堵滿了人。記者和粉絲一樣多,慰問賀卡和採訪請求平分秋色,花籃、禮物堆滿了病房。
“你別哭了啊,大男人整天紅著眼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出席葬禮呢!”圖恩卻比誰都樂觀,還有心情損尹俊熙幾句。
“別胡說。”尹俊熙卻沒有心情和她鬥嘴,搞藝術的人往往情感豐沛,他已經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可還是忍不住啊!尹俊熙快步出了醫院,他不能在病人面前如此表現,白白引得恩熙悲傷。
“你去看看他吧,我是不明白你們這些搞藝術的。”圖恩給芯愛使了個眼色,芯愛看了看一直挺胸直背坐在旁邊的王憐花,識趣避出去。
“就你心大。”等人都走了,王憐花才坐到床尾。
“什麼好事兒輪的上我,習慣了。”圖恩滿不在乎啃蘋果,若不是原身放棄,怎麼會有她的存在。若是一帆風順事事順心,原身又怎麼會放棄?很好,邏輯完美。圖恩早就習慣了自己接手的是個爛攤子。
“醫院很重視你的病,已經組建治療小組,開始會診,大約明天能出治療方案。”
“嗯,到時候我一起去聽。”圖恩點頭,“別瞞我,正好也學點兒醫學常識。”尹教授和尹夫人曾經試圖瞞著她病情,可圖恩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若不是大問題,不可能平白暈倒。瞞是瞞不住的,圖恩也有這樣的心理素質,參與治療方案討論。
“現在醫學昌明,你這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醫療費夠用,好好治病就是。”
圖恩點頭,理所當然道:“世上唯一不能治的絕症是窮,我打比賽、做代言那麼多錢,總夠用了吧。”
“還有你委託我投資的那些,別忘了,坐在你面前的可是商業新貴,人稱錢耙子啊。”
“滾蛋,你是屎殼郎的糞耙子吧~”圖恩笑罵,“前天你還讓我留在美國,見識更多驚喜。現在果然只能留下了,可惜有驚無喜。”
王憐花沉默,明知道不可能,但還他是責怪自己說了不吉利的話。沉默半響,只道:“能治好的。”
“當然!”圖恩對此信心滿滿。每一個妖精,誰不是機緣與苦難並存,才有機會開啟靈智。
“崔小姐,看到你這麼樂觀,我就放心了。”主治醫生喬治帶著團隊推門進來,見圖恩笑容滿面,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