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恩心裡有了更不好的猜測,和以前交好的具妍朴發信息。“果然,開會討論推薦本屆運動員委員會的新委員,並不是臨時決定的,這又不需要保密。早就做好了決定,蒲景山卻事到臨頭才通知我。這次的候選人還有跆拳道運動員文大成。人家可是早早準備好,和組委會都吃過幾次飯了。我差點兒以為蒲景山是跆拳道教練,不然就是對這個項目愛得深沉。”
“等飛機落地,我讓人查一下。蒲景山態度越來越霸道,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回韓國。”
“誰能想到呢?身為國人,對國家榮譽的追求和維護是必須的,他也的確是我的恩師。”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你對一個人越好,他就回報你越多。”王憐花意有所指。
“我需要想一想。”骨子裡,她把自己當做華國山水靈氣鍾靈毓秀所化的菟絲花。可生在哪裡,就該唱哪裡的山歌。本已十分矛盾,再有蒲景山這樣的人,當真是讓人頭禿啊!
蒲景山翹著二郎腿等圖恩服軟,等了許久都沒動靜,忍不住打過去才發現手機關機。難道她真的上了飛機,什麼事能比入選運動員委員會的委員更重要呢?電話打不通,蒲景山才開始慌張,他沒有立刻通知崔恩熙,就是想讓她知道有一個教練在國家隊作支撐,是多麼的省心省力,能為她爭取怎樣的榮譽。以她大滿貫的成績和戰勝絕症重登賽場的經歷,毫無疑問,她會當選為新委員。
為什麼另一個候選人那麼著急,動作那麼多,當然是知道崔恩熙的勝算更大啊。
現在自己把好苗子往外一推,到時候追究起來,怎麼說得清。就算把自己撇清了,他的手下也沒有拿得出運動員。運動員與教練也是相輔相成的。國內網球氛圍本就不濃,若是崔恩熙再出點兒茬子,自己這個功勳教練的名頭就真保不住了。
這不僅是崔恩熙的個人榮譽,蒲景山也不是大公無私只為國爭光之人,他也是網球人啊!
看和時間一點點接近,蒲景山抱著電話不停撥,一邊撥,一邊罵。
三個小時後,王憐花和圖恩降落在桃園機場,之後馬不停蹄趕往北海明山公墓。
路上,足夠王憐花把事情搞清楚:“蒲景山不是毒,是蠢。沒有和文大成勾結,只是想拿捏你。”
“他神經病啊?我長居國外,和他還有什麼聯繫。好不容易開局良好,保持著關係,總有用到的時候。”
“聽說是因為你架子高,讓他親自上門懇求才答應受國家徵召。訓練備戰桀驁不馴,傷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