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笑累了,伍月平緩了一下心情,稍起身,以趴伏在課桌上的姿勢,一手撐起了左邊下巴,側身問她,笑容玩味。
怕她聽不懂,復又提醒道:「我是說當演員。」
沈溪還生著氣呢,本沒想理她,聽完這一番話又好氣又好笑,毫不吝嗇賞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怎麼知道?這不還沒當上呢!」
「也是。」伍月聳聳肩,「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那個導演說未成年要家長簽字。」沈溪不多思考,「晚上回家我給我爸商量商量唄。」
伍月點頭,沈家就她一個獨女,沈父母從小對她多有溺愛,所以才養成了這樣單純的性格,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沒有長歪,還挺稀奇的。
大毛病沒有,就是嬌生慣養了點。
不管沈溪做什麼,沈父母向來都是支持的,這事多半是成了。
沈溪心生一計,開始攛掇人:「誒,你想不想當演員?」
她想的挺美,就想有個人陪她一起闖蕩娛樂圈,讓她不至於單槍匹馬,一個人在圈子內孤苦伶仃。
伍月眼神都懶得給一個:「想什麼想,想太多。」
沈溪不死心,還試圖說動她:「跟我一起嘛!我們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不去,滾。」這傻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說沈溪的家庭環境養人,伍月家又何嘗不是,不過培養出來的不是單純,而是懶散,不問世事的懶,目空一切的散。
夢想夢想,想想就好了,偶爾愁一陣子得了,哪能天天想,那不得煩死了,最近不過進入青春疼痛周期罷了。
她胸無大志,就想當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而且,傻子才想當演員。
沈溪百般說服,勸說不動,連連嘆氣,事業路上少了一位戰友,無比的令人痛惜。
兩人說完,伍月警告沈溪不要打擾她,又趴在桌上睡了一個晚上,留沈溪一個人在旁邊暢想未來。
晚自習下課鈴聲一響,沈溪就迫不及待的開溜,還不忘拽上半睡半醒的自家發小,到家門口更是連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伍月覺得她有些興奮過頭了。
不知道沈溪跟沈父母和老師是怎麼交流的,但仿佛這事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早上,沈溪照常沒來上課,連著一個多星期,偶爾才來教室,每次回來都會被圍個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好幾層。
北區有劇組在拍戲的事,劇組裡有常晏清的事,已經在南區傳遍了,伍月也只有這時才知道那個常晏清有多火,天天都有人在耳邊聒噪,好像全世界就她一個人不是常晏清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