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後或許是因為祖上是荊國人,雖然長相好看,卻總覺得不夠大氣,很小氣的感覺。
坐在昭後身邊的容妃娘娘容貌都比她端莊大氣,申國美人特有的容貌。
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卻比容妃更加好看。
好看很多很多很多倍。
都說容顏是不可以比較的,女子各有各的美。
可是其實容顏又是最容易比較的,只是一眼,就能感覺出不同。
此刻,他心跳的極快,呼吸極快,全身的肌肉顫抖的速度都極快。
陳縣令平日也愛吟詩作詩,這會子搜腸刮肚,還是覺得這首佳人詩最好。
用在這裡,極其應景。
不過他覺得申國這個詞都太局限了,應該改動一下。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是的,傾國傾城。
他滿腦子此刻居然都是這個詞。
「咳咳咳!」三當家重重的咳嗽聲。
打破了這個寂靜的魔咒。
「不知道如此佳人,為何會屈居這鄉野之中。」陳少爺看的魂都丟了,甚至顧不上縣尊大人,開口就問出來了。
陳縣令對陳智華越發不喜。
雖然他也想問這個問題。
洛娘子抱起了小傢伙,又沉了,感覺自己快抱不動這傢伙了。
摸摸她的臉,感覺到安好,才抬頭回話。
「我就是那個你說的牝雞司晨,有傷風化的織娘而已,何談屈居。」
洛娘子的話說出來,陳少爺只覺得臉疼的要死。
陳縣令回神,拱了拱手道:「書生口出無狀,還望娘子恕罪,當今聖上都說,勞動最光榮,娘子們能自食其力,實在是令人佩服。」
陳縣令雖然驚嘆這娘子貌美,說完話,卻是不再看她了。
家有賢妻足已。
只是更多的是驚嘆這女子和容妃的相似,他平日喜歡畫畫,對善于丹青的容妃多有關注,才會第一眼就察覺到相似。
不過雖然不敢再看那娘子,陳縣令卻對呢絨布紡織十分感興趣。
轉頭問三當家:「王村正,大名鼎鼎的呢絨布料就是她們織出來的嗎?可否讓我們看一看?」
三當家歉意的搖頭道:「因為那邊都是娘子婦人,織布的地方又極其的熱,婦人們到了裡頭,常常外頭的衣衫都沒有穿,實在是不方便男子進去。」
學生們聽到不穿衣服的婦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強求,他們最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