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佑搖了搖頭。
「我不能回去呢,郭先生說,我在,大家就都在。」
吳江想破口大罵,什麼鬼先生,有這麼忽悠小孩的嗎。
「哪個是郭先生,出來,瞎說什麼,看我不砍死他。」
「咳咳。」國師面色古怪的站了出來。
他也是一身黃綠相間的袍子,很不習慣。
他可是國師啊,哪裡有穿這樣的。
可是鹿歌那小子,要大家都穿這樣。
鹿歌管著整個山寨的哨隊,一次紡織作坊接了一個單子,要求要給布料上色,結果上花了。
好好的布,一塊綠,一塊黃,極其的丑。
但是白骨村的人都是苦過來的,自然不會丟棄不用。
鹿歌就讓洛娘子把這匹布給他們哨隊的人做成隊服,反正哨隊的人打探消息,都悄悄摸摸的,丑點也沒有關係。
結果沒有想到這種布料做的衣服,意外的好用,尤其在草原上,就是白日都能跟草原融為一體。
後來山里幾乎人人都有一套。
連小神佑都給做了一套。
國師也有。
國師不想穿這樣,覺得丑,可是大家都黃黃綠綠的,自己要是一身白一身黑,簡直是給當靶子的,他重家人雖然厲害,也不是刀槍不入的。
所以,不情願歸不情願,看到大公主這小混蛋都整個被包成了一根草的樣子,他就舒坦多了。
這會子被吳江點名,他冒出頭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吳江應該是認識他的。
他是國師麼,將軍出征什麼的,他這個國師做個法送個行,是常有的。
況且是被送到蠻荒草原來的,國師那時候也聽到了這人退婚的事情,還是有一點點動容的,對他還多看了一眼。
吳江看到站出來的人,傻愣住了。
雖然眼前的人一身黃綠袍,可是那臉,打死吳江都記得。
他記得他出征前的那天的每一個人。
因為那有可能是他最後一天在京城。
站在高台上的國師,飄飄欲仙,一身拖地白長袍,一襲長長的白鬍子,一臉慈眉善目。
「國……」
「我就是郭先生,你有什麼疑問?」國師先斬斷了他的話,問道。
吳江看著國師,看著國師身後的一群人,個個都一身黃綠袍子,手持刀劍,頭戴黃綠的帽子,臉上也抹上了黃綠的顏色。
他張了張嘴道:「我想問問,這樣的衣服和帽子可不可以給我一套……」
國師點了點頭。
吳江利索的換上了衣服,帶上了帽子,迅速的融入了人群。
看到那天救自己的少年的鐵球都抹上了黃綠色,有點猶豫,自己的刀要不要也抹點黃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