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荊國那野蠻的新皇,他娶了嫂子亂了人倫不說,現在他嫂子懷孕了,他居然還昭告天下,普天同慶,而我的好臣子居然還上書問我怎麼慶賀,慶賀個屁,之前的帳還沒有算呢。」
皇上瑥十分憤怒,沒有注意到自己說到荊國新皇的時候,小昭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失神。
只是很快就又恢復正常了。
「皇上何必為這種小事置氣,只是面子而已,以往是什麼禮,就按什麼禮來唄。」
「以往有狗屁的禮,只是懷孕,還未生下來,誰知道懷的什麼東西,就要昭告天下,還要讓人送東西,簡直太自大了。還有他以為我們申國是什麼,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申皇越說越氣,額頭鼓鼓的,只覺得腦袋陣陣的疼。
腦袋疼的時候,他就想到最近新寵幸的那個小答應。
小答應才能一般,琴棋書畫都不出挑,服侍人卻極好,每次給自己按頭,也很舒服。
在她那裡很自在。
皇上甩著袖子,就走了。
留下小昭後獨自一人。
她彎腰撿起那個奏章。
伸手拂過奏章上的字,尤其是荊國新皇那幾個字。
她潔白修長的手,放在那幾個字上頭,她閉著眼,仰著脖子,一臉陶醉的模樣,很快面色潮紅,呼吸有些急促。
……
白骨山,骨頭縫中間長出了青草。
骨頭都成了草的肥料。
山上多了很多人。
大多是老頭和小孩,少年。
一下子事情多了起來。
除了要蓋更多的木屋,還有骨器作坊和紡織作坊都還要繼續經營。
受傷的人要養傷。
忙碌的很。
大戰過後,反而是一片欣欣向榮。
讀書識字的教室換成了白骨村開會的那個屋子。
因為多了很多半大的孩子。
滿滿當當,一個屋子,居然有近五十多個孩子。
申國雖然文臣治國,雖然有最出名的申學,可是讀書,還是一件很珍貴很稀有的事情。
大多數的普通平民百姓都是不識字的。
何況是生活在蠻荒草原的孩子。
而山寨里能有識字的人,也算是機緣巧合。
被擄來的洛娘子是大家閨秀,三當家是有理想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