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感興趣的是律法,熟讀律法,鑽各種律法的空子。
還是上次荊軍入侵後,阿鹿發現,僅僅知道律法沒有用,律法只能鑽小空子,他更想知道更多的兵法。
荊軍是噩夢,他絕對不想再來一次那樣的場景。
那一次要不是妹妹,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可能活著,本來就是一場僥倖。
所以除了陪妹妹上申學,在申城建立自己的哨隊,阿鹿最希望的是在申學宮能學到兵法。
而小五完全沒有想那麼多,他雖然不愛讀書,可是哥哥和弟弟妹妹們在哪,他也去哪,他要保護他們。
阿尋對申學期盼已久,神佑能一塊來申學,他非常非常開心,已經興奮的好幾天都沒有睡好了。
他研究過,申學若是能考第一的話,是能申請單獨的生舍的,所以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考第一名,申請單獨的生舍,讓神佑住。
不過離第一場考試,還很遠,眼下,神佑還是只能和她的新舍友住。
阿尋一路都在和曹九聊天,聊的非常認真。
連曹九一天的作息時間都打探的非常清楚,問話問的走在身邊的小胖噠都很緊張,莫名覺得自己好像經歷過這種場景。
曹九也覺得有些怪,不過吃完飯他還要去幹活,也沒有多陪,抱歉的就先走了。
等到晚上曹九回到生舍,簡直就暈了,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他進門,看到了一堵牆,他的生舍被完整的隔成了兩間屋子的感覺。
「你回來了?」牆裡推門走出來一個頭髮濕漉漉的少年,穿著和自己一樣申學宮的袍子,不過對他而言太大了一些,寬寬的。
「這是為何?」曹九皺眉問道。
「我哥哥說申學宮沒有規定不可以改動生舍,所以把生舍改動了一下,因為我屋子裡時常會有一些小動物爬來,怕嚇到你。你還沒有吃飯吧,我給你留了吃的。」
神佑開口道,晚飯的時候,沒有見自己的舍友去食舍。
曹九容貌這麼丑,很鮮明。
他的確是忙的忘記吃飯了,下午他接了一個活,幫一個同學抄書,不知不覺就抄到了天黑了。
再想起來吃飯的時候,食舍都關門了,沒有想到自己舍友會這麼貼心。
居然還給自己留吃的。
看著她像是變戲法一般,居然端出了一個盤子,上面還有兩個大白饃饃,一碟子小菜,一碗熱湯。
湯上還冒著煙氣,淡淡的香氣。
曹九沉默了。
不知道多久,他都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
救他的曹家,為了他,用自己的孩子去頂替。
曹湖是他的家僕心甘情願,他的娘子卻是不願意的,為此每次見他都跟見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