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擔心,擔心阿薄就會走進聖湖裡。
「看完聖湖,我們就去申城,申城的申學宮一定要去看看,那可是天下第一宮學。」銳開口道。
薄後的裙擺被湖水打濕了,腳還沒有碰到水,就被荊皇拉回來了。
沒有等到夕陽,他們就回來了。
聖湖太美,春雪包圍下,更是美的驚人。
可是荊皇銳擔心阿薄沉迷。
他很愛薄後。
愛到自私。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允許阿薄一個人來聖湖,他會讓阿薄陪著他。
兩人一路上,甚少吵架,一句重話都沒有。
因為知道時日不多,不敢有一點浪費。
第二日,馬車出了冥河縣,緩緩往申城而去。
春雪果然就化成水融化了。
一路都濕漉漉的。
申城的春日就這樣不經意的來了。
神佑有了單獨的生舍,也不算單獨,裡頭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動物。
她回龍淵山上,洛姨姨已經不在山上了。
她的衣服準備了很多很多,都是男裝。
大一點,再大一點的,各種顏色的。
還有各種玉佩飾品,頭飾。
光是她的衣物,就有滿滿一柜子。
洛姨走了,進宮了。
還偏心的這麼理所當然。
雖然同樣在山裡長大,洛娘子待阿鹿他們也不錯,但是遠沒有對神佑細心。
看留下的東西就知道。
洛娘子給阿鹿留了很多錢,實際呢絨布的收入,一部分用來花費,還有很大一部分還是拿回蠻荒,給骨器作坊用了。
申城這裡,對鐵器買賣控制的很嚴。
雖然白骨山上生產的骨器比一般的鐵器還要好很多,基本上可以冒充荊國的荊器了,可是正常渠道卻是不能買賣的。
申國的商人地位很低,若是背後沒有依靠,隨時都可能被沒收。
洛無量進宮了。
三當家回來了。
阿鹿很是忙碌。
阿尋更認真讀書了。
小五更認真的練武。
神佑也認真讀書了。
一旦開始認真讀書,好像就長大了。
忽然懵懵懂懂的覺得,玩耍好像不是全部。
舍友不是曹九,是藍顏。
自己不是鹿神佑,是李神佑。
她姓李啊。
不好聽。
神佑喜歡去申學宮後頭的一座山崖上。
她喜歡坐在那看書。
喜歡坐在那看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