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
想到剛剛那嬌滴滴的小女子,要是知道五哥是這樣評價她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嬌滴滴的。
好吧,原本有一點點生氣的阿尋,這會子被五哥也弄的沒脾氣了。
本來自己把氣發泄在一個小女子身上也不對,很丟人。
「算了,隨你喜歡,回申學宮吧。」阿尋道。
「好。」小五脊背挺直,趕馬趕的飛快。
阿尋都說隨自己,那就是贊同了,小五雖然粗枝大葉,卻也很了解阿尋。
馬車走的飛快,朝陽升的高高的,整個京城都慢慢熱鬧起來。
風月街口,那個油膩的胖妓人,已經打著呵欠,出來看看,有沒有可以碰瓷的車馬了。
此刻朝堂的氣氛卻是凝固了。
所有人都覺得尷尬又慌張。
葉御史尤其如此。
他面色蒼白。
那高昂的身軀,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的彎了起來。
他剛剛成功的打掉了一個欽差,證據清晰,條理清楚,對方甚至都沒有辦法反駁,就被他直接弄走了,狼狽的丟下一個官帽。
作為御史,他又可以大書特書一筆了。
可是這種快感還沒有持續一刻鐘,一個朝會都沒有結束,就發生了變故。
他這裡大書特書要求嚴懲的治水欽差,轉頭居然就有荊國願意以無數代價邀請去治水。
是真的無數代價,荊國的荊器從來不對外售賣的,更別說送禮了。
可是這一次荊國居然願意送一車荊器,不要說其他的,就這一車荊器,朝廷無數官員肯定都會願意的。
還會搬出一堆道理昂揚的理由。
而且最後那一句,荊國十萬大軍,靜候佳音。
這就是明目張胆的威脅了。
眾所周知,荊國是全民皆兵,他們的女人都能騎上馬背殺人,荊國說的十萬大軍,絕對就是真的十萬大軍,不像他們申國,說什麼三萬大軍,最後能出一萬就頂天了,還有一萬是後勤,還有一萬大概純粹是吃空餉子虛烏有。
如果那少年欽差還是欽差,作為朝堂的一員,他必須要為國奉獻,無論去還是不去,都是有人詬病的。
他若不同意去,別人可以拿朝廷大義壓他,說他不忠不義。
他若同意去,同樣有詬病,說不定還可以丟給他一定心羨他國的大帽子,說他不忠不義。
那少年無論怎麼決定,別人都是有話說的。
可是現在,那少年欽差,因為他的奏章,連官都不做了。
直接丟下官帽走了。
堂堂一個朝廷,總不可能去逼一個申國學子,沒有道義也沒有道理。
現在幾乎是所有人都怒視著他。
所有責任都在他身上了。
「啟稟皇上,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把小鹿大人勸回來再說。」禮部侍郎出列道。
這會子,他稱呼鹿尋為小鹿大人,已經意見很明確了。
等於全盤否認剛剛葉御史的話。
禮部侍郎出來了,工部的官員也出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