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已經在跟前了,不管是休整,還是什麼,總要拿出個辦法來吧。
昨夜,申皇都失眠了,破天荒的沒有去胡天胡地,而是好好的去小昭後的昭和宮待了一個晚上。
沒有敦倫什麼的,就是談心談了一夜。
申皇眼底青黑,顯然是擔憂的不成。
相比之下,那些官員倒是個個氣色不錯,申皇看到大家的模樣,心中更是為之氣結。
還真想到,若是真的開戰,那些臣子說不定真投降了,把自己送出去。
想到這個,申皇臉更黑了。
「臣有本奏!」在這樣靜默又尷尬的時候,御史葉榮居然又站了出來了。
他眼角青黑,眼中紅血絲密布,顯然是根本沒有睡。
他站出來,拿著奏章,昂首挺胸。
申皇見到他就討厭,不過作為皇上不能拒絕臣子的奏章,還是讓人傳上來。
申皇原本只是想粗粗的掃一眼,可是掃一眼之後,瞬間就認真的,他拿著這本奏章,足足看了一刻鐘的時間。
整個朝堂都在申皇的安靜下倍顯煎熬。
同時都在心裡罵葉御史,不知道又要起什麼么蛾子。
王如意也若有所思的望著葉御史,見他身形挺拔,面容平穩,總覺得有些不是很好,他不喜歡葉御史,大概是因為同類相斥吧。
申皇看了三遍那奏章,最終拍著掌,開口叫「好」。
甚至面露出了笑容。
那奏章終於傳閱了下去。
看過那奏章的人都面容複雜。
而這時候葉御史再次開口道:「臣建議即刻找到鹿尋,送他去荊國。」
申皇揉了揉眼睛,開口道:「准奏。」
王如意也拿到了奏章,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準確的來說,這不是一份參人的奏章,這是一份兵法謀略。
上面詳細寫了治水需要的費用和人力。
並且分析了荊國的水文條件。
最後得出結論,讓鹿尋去為荊國修水利,雖然最終可以讓荊國更加強大富饒,可是這個水利工程耗費巨大。
鹿尋若是要修好,至少要拖累荊國十年乃至二十年的發展。
有這十年二十年,我們申國能迅速強大。
以強對弱,熟贏?
所以把鹿尋送給荊國,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葉榮聽到申皇說的准奏二字,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他會成功。
他看著朝堂,看著眾人,眼中有過憐憫。
你們都是小道,我才是大道。
王如意看到這奏章,就知道事情已定,不可能再改。
葉榮選的時機太好,雖然經過陳大人的痛罵,所有人都臉上無光,不好意思再提把鹿尋送給荊國的話。